這一看讓他大驚失色,看著錦衣迎面走來,他一跤跌倒,口裡大喊一聲“鬼呀!”連滾帶爬往馬車那邊逃去。
吳錚和錦衣被他這麼冷不丁一下,倒也嚇了一跳,兩人互視了一眼,心想這人莫非腦子有毛病,然後轉進了客棧。
說來那小廝不是別人,正是杜雲和身邊的福壽,而那醉酒的男子便是杜雲柯。杜雲和剛把兄長扶進了車廂,就見福壽臉色慘白地撲向自己,大為詫異,一把將他拽住了道:“怎麼回事?”
福壽瞪大了眼珠看著杜雲和道:“少少少爺,有……有鬼啊!”
杜雲和見他頂著一臉的失魂落魄胡言亂語,伸手一記拍在他頭頂道:“鬼你的頭啊!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福壽被杜雲和這麼一說,轉頭向大街上看了一圈,見錦衣兩人已經不在,不覺納悶,一邊心想沒錯,大白天哪來的鬼?可自己明明瞧得真切。見主子已經上車,只得跟上了車,心裡兀自滿腹狐疑和不安。
次日傍晚時分,福樂見杜雲和出來,苦著臉上前道:“少爺。小的昨天被福壽搞得都沒睡好覺,你瞧,我的眼圈都黑了。”
杜雲和邊走邊瞥了他一眼隨口道:“怎麼回事?”
福樂道:“昨天福壽回來後就神神叨叨的,說撞見鬼了。晚上也不消停,睡著睡著就冷不防驚叫一聲,我估摸著他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膽子特別小吧。”說著他嘿嘿一笑,接著又道。“平時見他膽挺大的,沒想到居然怕鬼怕成這樣,更何況還是錦衣的鬼魂,有什麼可怕的,少爺你說是不是?”
杜雲和聽福樂嘴裡忽然說出錦衣兩個字,腳步一停道:“你說什麼?錦衣?”
“是啊,福壽說他看見了錦衣的鬼魂啊。”福樂如實相告道。
“錦衣?錦衣的鬼魂?”杜雲和驚訝道。
“是啊。”福樂看著杜雲和詫異的眼神,點頭道。
杜雲和在聽說了錦衣的鬼魂,一陣詫異過後,黯然了臉色道:“哪裡會有鬼魂。如果真的是錦衣的鬼魂,為什麼會不讓我看見?”和福樂走在街上,想到錦衣,杜雲和心情不免抑鬱。
和福樂兩人一路閒步,不知不覺走到了食香樓附近,心裡不斷在想,如果真有鬼魂,自己倒是真地很想見錦衣一面。
“爺,吃了飯是不是去怡春樓?”福樂問道。
自從得知錦衣死後,而對柳瑛蘭痛恨的杜雲和晚上幾乎不著家。不是跟狐朋狗友喝酒,就是隔三差五地去花樓尋歡,現在的他倒真是變成實實在在的風流浪子了。這會兒聽福樂問起,遂道:“嗯。還用問嗎?”
兩人正說著話,一邊向食香樓走去,卻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福樂見主子直愣愣盯著一處看細看,不由也順著目光望過去,這一看,不由渾身一個激靈。只見食香樓外,一個女子的倩影俏然而立,正仰著臉往食香樓上看,迎著側臉,這,這不是錦衣嗎?媽呀,福樂大吃一驚,哆嗦著道:“是,是錦衣,爺,是……是錦衣……”
而此時的錦衣正仰著臉打量著食香樓,聽著吳錚的說話:“我在船上已經問過蕭兄,他說你跌下來的酒樓應該就是這裡,怎麼樣?有沒有印象?”
錦衣將目光從酒樓收了回來,失望地搖了搖頭道:“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陣失望過後,錦衣迴轉了身子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錦衣這一回身,正好跟杜雲和兩人相向,只十幾步之遙的兩人打了個照面。杜雲和看著眼前活生生的錦衣,他一臉的吃驚,睜大了眼睛看著錦衣一臉難以置信。
錦衣和吳錚直視前方的時候正好也看到了杜雲和,卻見杜雲和臉上接連變換著神色,並呆呆地注視自己這邊。兩人均覺得奇怪,不由對視了一眼。不過兩人倒也並不當一回事,並肩向杜雲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