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還有蟲鳴鳥叫。
劍鋒冷的月光還要冰涼,趙宋平淡的看著血液噴濺在地上。
彷彿是一道彩色的霧氣。
整個大宅邸,此刻沒有站著的人,地上的屍體堆成了一堆。
沒有活口。
活口都在外面,被趙宋在脖子後面捏了一下,捏暈了過去。
趙宋是從正門殺進去的,這是一個旺鎮,來往之人很多。
可是來往之人再多,趙宋也是神紋境界的高手。
雖然沒什麼名氣——可是橫掃這裡,足夠了。
他足夠強了。
縣城之中,沒有比他更強的人了。
郡府之中,他也能夠叫得上名號。
梓縣有那麼多的高手,是因為亂紀元遺留下來的舊事。
才有了這麼多的高手,圍坐在一起。
可是當沒有了這種事情的時候。
不可能一個鎮子之中。
有超過養氣大圓滿的高手。
供養不起來。
除非像是胡老這樣,心氣兒被磨滅光了,完全不想要再進一步,就想要找一個地方蝸居起來,安度晚年,否則的話,這裡出現常駐的神煉境界,都是稀奇。
趙宋,無名之輩。
還是那個樣子,在大虞朝廷的“官六榜”制度之下,趙宋真沒有什麼名氣。
可是無名之輩,也是能殺人的。
沒名氣又不是沒劍。
趙宋手裡拿著許多賬目,這些賬目被藏在了正常賬目之中。
趙宋能認出來——這裡的認出來,指的是看出來這些賬目不正常,但是這不代表著他能看出來這賬目有什麼問題,石師爺在這裡可能能看得出來,可惜的是他成了燒烤。
不可能再活著回來了。
想到這裡。
趙宋前後翻查了一下。
這位鎮子裡面有名的豪富老爺,家裡的錢財超出了想象。
他乾的髒活,不止是運送柺子拐送的娃子。
人無橫財不富。
馬無夜草不肥。
這位老爺涉及的生意,不止是這些。
直到趙宋在他家的地窖裡面,見到數量不少的盔甲的時候,趙宋覺得有一些意思了。
他下去看了看這盔甲。
這些盔甲應該是暫放在這裡的,不日就要運走,這裡還能看到很多搬出搬進的痕跡。
雖然都是一些普通甲冑,沒有趙宋見過的,那些高階甲冑——已經成為了法器的甲冑。
可是已經夠了。
大虞對於私藏甲冑,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也絕對不松。
重要的是。
這些人,沒事幹朝著家裡面放盔甲幹嘛?
為禍鄉里,需要用上這麼高階的物件?
真是有意思。
趙宋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這些了。
愛咋咋的吧。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
趙宋帶不走這麼多的東西。
於是乎,他直接找到了這裡賭坊的老闆,大半夜將其帶到了充滿了死人的宅子裡面,嚇得賭坊老闆跪在地上,英雄好漢的叫,以為這人要殺他。
趙宋心平氣和的告訴他,今日,他不殺賭坊老闆。
不止不殺。
他還要賭坊老闆做些事情,這宅子裡面,隨便拿東西。
因為這裡的東西,他都變價賣給此人。
給他搞點便攜易帶的財貨。
大家就財貨兩清,趙宋就可以走人了。
“主要是今天晚上打算殺你的,但是你的財貨都不在你家,都在你的賭坊之中,賭坊之中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