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絕對當初對不起我,就當我求你,你飯我走不好嗎?”於瑾越說心中越覺得委屈,齊慕白愛孩子比愛她多,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孩子。如果是因為這樣,那她更不願意結婚。
“別再說胡說了,先吃點飯。”齊慕白徑自將菜夾到於瑾嘴邊,勸說著她吃下飯。
“我說了不吃!”於瑾猛地站起身,將面前的碗揮到一邊。
因為沒有預防到於瑾這個動作,碗被重重地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於瑾心中猛然一跳,下意識地盯著摔碎在地上的碗。這純屬是意外,她卻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齊慕白的眼睛。
“你真想走?”齊慕白保持著還捧著飯菜的動作,聲音平淡無波。
“對。”迎著齊慕白的目光,於瑾伸著脖子用力點頭。
“好。”齊慕白冷冷吐出一個字,緩緩站起身讓傭人進來打掃,自己則轉身走到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於瑾面前,“拿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瑾看著眼前的銀行卡,秀眉微微蹙起。
“這卡里有兩千萬,你既然要走那勢必要花錢,而且孩子也希望花錢。”齊慕白將銀行卡又往她身前遞了遞,繼續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於瑾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銀行卡她並不想收,孩子她自己也可以養。
“孩子生下後告訴我,讓我跟孩子保持聯絡。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孩子,畢竟孩子我也有份,贍養費什麼的也是要給。”
“不用,孩子我可以自己養。”
“你現在大著一個肚子怎麼樣,你不在乎身體,孩子以後生下來,你沒有一點積蓄怎麼辦?”齊慕白緊皺著眉,有些不悅於瑾過分的疏遠。
“好。”於瑾乾脆的接過銀行卡,齊慕白說的沒錯,未來養一個孩子需要巨大的投資。而且她現在也確實不方便找工作,更重要的是,如果今天她不接下這筆錢,那齊慕白很可能就不會讓她走。
“你多保重。”於瑾頭也不回地轉身,就像兩年前一樣,她決然的轉身,只留下一句,‘你多保重。’
同樣一句話,帶給他的情緒卻決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的心比當初更痛。
眼看著於瑾就要走出別墅,齊慕白急忙追上去,“我送你離開。”
“不用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公司吧。”
這算是倆個人從相遇以來,第一次這麼平靜的對話。平靜的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在於瑾的眼中,齊慕白就是一個過客,隨時可能會擾亂她心的過客。她不敢再回頭更不敢去看,因為她害怕自己的軟弱會讓她鬆懈。
“你一定要這樣嗎?”齊慕白站在原地,苦笑一聲。
“這樣對誰都好,你留步。”於瑾徑自走出別墅,在旁邊的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選擇坐大巴離開。
齊慕白就這樣站在原地,目視著她坐的計程車越走越遠,最後徹底消失。
臉上冷峻的面孔在於瑾消失後徹底迸裂,取而代之的都是痛苦。眼角有著晶瑩的液體溢位,他不動聲色地擦掉後,轉身將自己鎖在臥室。
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瓶紅酒,就這樣坐在落地窗前悶頭獨自喝了起來。於瑾當年的離開,造就瞭如今好酒的他。如果沒有這些酒,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撐到現在。
一杯一杯紅酒豪飲下肚,最後直接連杯子也不要,直接對著酒瓶喝下去。這樣的場景出現過很多次,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喝酒,可如果不喝酒他感覺自己就要心痛死。
麻醉自己,哪怕只是一會兒,他也覺得不會那麼痛。
門外傳來不斷拍門的聲音,一陣拍門過後,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最先走進來的是管家。
“少爺。”管家在看到齊慕白這魂不守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