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王惠如聽著這扎耳的稱呼,美麗的臉上幾乎氣到扭曲。她才剛離開齊家,連離婚證都還沒有領,就被一個下人從夫人變成了沒有任何關係的王女士。
齊紹海之所以把王惠如喊到病房,也算是給王惠如一個機會,不難看出,其實齊紹海對王惠如還是存在一些感情的,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只是看王惠如自己會不會把握。
齊慕白凝視著王惠如消失的背影,這才重新走向於瑾病房的方向。遠遠的,還沒到於瑾的病房,便看到前方正在說話的嚴一丹跟幾日不見的劉曼倚。她手中此時拿著保溫盒,像是來送什麼,卻又不像是送給齊邵然的。
“你們在幹什麼?”他單手插袋,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聽到齊慕白的聲音,原本還在說話的兩個女人下意識地彈開。尤其是劉曼倚,美麗的臉上瞬間有些不自然,“慕白。”
“你來這做什麼?”齊慕白沒有走向嚴一丹,而是直接走到劉曼倚身邊。
“我今天來看看姑姑,順便也來看看於瑾,聽說她病了。完全是順便,但我擔心你不願意見到我,所以我想麻煩一丹去幫我送,沒想到就在這碰到你了。”說這話的時候,劉曼倚聲音越說越小,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利用嚴一丹的單純來達到目地,也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更明白適可而止,就好比現在的於瑾,不是她正面能夠去觸碰的。
“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你應該明白,我並不希望你跟於瑾走太近,一丹也是同樣。”
“二哥,你這樣說話未免太傷人了。”嚴一丹有些為劉曼倚抱不平,在她眼裡,劉曼倚長相不比於瑾差,性格也溫婉可人,而且身份地位樣樣都有,甚至比於瑾還要強,關鍵是跟齊慕白認識的時間長,可齊慕白愣是沒看上。
“不,慕白說的對,而且他這也是為我好。長痛不如短痛嘛,總比很多男人朝三暮四好。”劉曼倚臉上擠出一抹苦笑,將手中的保溫瓶舉到齊慕白麵前,“既然這樣,我總是來了一場,你幫我把這帶給於瑾吧,算是我對她的一點心意。”
“不用,她沒醒。”齊慕白冷冷轉身,也沒有去接劉曼倚遞在半空的保溫瓶。冷漠的態度跟對待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差別,就連站在旁邊的嚴一丹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尷尬。
“不能聊聊嗎?即使我讓你不高興,有些話我們還是要說清,要不然——”劉曼倚緊咬著下唇,表情楚楚動人,“要不然我怕是不會死心,慕白,你瞭解我這個人的。”
齊慕白看了嚴一丹一眼,徑自往前走。劉曼倚將保溫瓶交給嚴一丹,跟她叮囑了兩句,才小跑著跟上齊慕白的腳步。
在沒人的地方,齊慕白才驀然停下腳步,冷聲開口:“於瑾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劉曼倚原本還洋溢在臉上的笑意,瞬間便僵在了臉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話我只問一遍,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別讓我對你厭惡。”
“你對我跟對於瑾真是天壤之別呢,她就那麼讓你上心,那麼讓你在意嗎?在意到隨意來侮辱我?”劉曼倚苦笑一聲,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即使這樣,也依舊得不到他的半點憐憫之心。
可這麼多年,她只看上過他一個人,就這麼一個而已。偏偏他的心卻在別的女人身上,她愛他的睿智,可自己也是毀在這個男人的睿智之下,無論做什麼都被他看穿。此時此刻,她倒希望齊慕白不要這麼聰明,但如果他不聰明,自己又未必看得上。
“是還是不是?”齊慕白驟然轉身,冷峻的面孔沒有半點表情。
“如果我說不是呢?你信不信?”劉曼倚這次沒有再低頭,而是直面迎上齊慕白的視線。
“說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