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沒有再攔著齊慕白,而是進了浴室洗澡。洗完澡過後果然看到桌上多了幾盤菜。齊慕白身上少見的圍了一個圍裙,花花綠綠的圍裙跟他高大的外形十分不搭,看起來有些古怪。
“謝謝。”於瑾在椅子上坐下,看著滿桌的菜幾乎都是她愛吃,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以前你很喜歡吃這些的,後來我也特地學過。只是你沒在身邊,我也就沒有給誰做過,也不知道味道究竟怎麼樣,你嚐嚐。”齊慕白熱切的給於瑾夾菜,在警察局那種地方不用說也知道條件艱苦,所以他才親自下廚給於瑾做飯,說不定還能順便讓於瑾生出好感。
如果於瑾真的沒法記起從前,那他就讓她重新愛上自己。反正都是愛,早與晚他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謝謝。”這是於瑾在飯桌上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不用跟我說謝謝,我——”齊慕白停頓了一下,才又道:“明天我爸爸要出殯了,你能不能跟我一塊去?”
說這話的齊慕白,語氣中帶有懇求。於瑾有些詫異的看著齊慕白,齊紹海出事後已經過去了三四天,竟然還沒有下殯。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緊,也不知道如何去說,“我不方便出面,你還是另請她人吧。”
“你是最合適的,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於瑾,別這麼對我好嗎?”齊慕白深切地握緊她的手,就是為了等於瑾,才遲遲不讓齊紹海下殯,他知道自己這種手段有點不恥。
可從小的成長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瞻前顧後根本成不了事,談感情也是一樣。
“齊慕白,我希望你能——”
“我明白,為什麼你要為從前的事情對我耿耿以懷。我承認我在意公司,但我也同樣在意你,你是我最在乎的一個人明白嗎?”齊慕白有些氣惱的丟下筷子,摔門離去。
於瑾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繼續吃飯,聽到隔壁也傳來重重的摔門聲,她深深的往門口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心硬一回,齊慕白知難而退也更好。
她以為是這樣,因為齊慕白一直冷峻高傲,也不明白低頭是什麼字。可是當於瑾開啟門的一剎那,在看到門口憔悴的男人時,心狠狠的被掐了一下。
齊慕白這模樣倒像是一夜沒睡,想到他可能在門口站了一夜,於瑾忍不住問:“你一直站在這?”
“我想你跟我一塊去。”齊慕白依舊是昨晚的話,執著這一點倒是一點沒變。
“不如去吧,到時候低調一點。”從臥室出來的張璐,看到這,也在旁邊幫腔。
於瑾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長舒一口氣,“好吧,我跟你走。你現在去收拾一下,等會兒就出發吧。”
“好。”齊慕白前一秒的頹廢,瞬間便喜氣洋洋。於瑾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有些懷疑是不是自看錯了。
很快,齊慕白就煥然一新地請她上車,唇角還洋溢著絲絲笑意,於瑾深感一種自己被算計的滋味。但還是忍著沒有多說,一路在齊慕白的帶領下出現在了葬禮現場。
來參加葬禮的人非富即貴,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全是統一的黑色。齊慕白拉著於瑾站在旁邊作為家屬為人道謝,這種感覺讓於瑾怪怪的。
她眼角不動聲色的往一旁看去,耳邊依稀聽得到幾個貴婦細聲說話,“那個女人是叫於瑾吧?她到底是不是齊慕白的老婆啊。網上也說不清楚,可齊二少為什麼讓她來這做主母。”
“那肯定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唄,反正我知道她身體來路不明,而且跟男人水性楊花。齊二少是劉氏集團千金的未婚夫,都未婚夫了還能被人搶走,誰知道是劉小姐太沒用,還是於瑾這女人太有用,男人都喜歡那些方面厲害的女人。沒想到齊二少看起來冷冰冰的,也好這口。”
於瑾雙手攥成粉拳,她努力深呼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