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重回自己身邊。
馬車裡的郝若初,情緒一直很低落,看著明月是擔心不已,她拿過隨身帶的水壺,遞給郝若初說道:“娘娘,喝點水吧。”
郝若初接過水壺,只是放在手裡,“明月,你說本宮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娘娘指的是哪方面?”明月輕聲細語的說道。
郝若初深深的嘆了口氣,她也說不清是哪方面,只是心裡總感覺不是個滋味。她一個堂堂國母,因為一個戰死的將軍親自出宮祭拜,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但是拋開身份,以個人而言,她的行為並沒有太大不妥之處,只是對於蕭槿晟而言,未免有點不公平。
其實這一走,他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郝若初就像飛在空中的風箏,蕭槿晟就是牽著線的那個人,他願意放開她,就意味著會失去她。
郝若初並不知道薛子沐的墓陵在什麼地方,只聽說蕭槿晟賜了他一塊風水寶地,不但是厚葬,而且還賜他為南北朝第一少將軍。
郝若初在馬車上整整顛簸了兩天,在第三天上午才來到一座壯嚴的山脈下。這裡山清水秀,步入了秋末,滿山各種各樣的樹木都脫變著不同的風采,洋溢著美不勝收的迷人景色。
清澈的河水連綿不絕,悅耳的水流聲,也宛若世間最動聽的旋律,滋生在天地間,永生不息。
郝若初從馬車上下來,眼前的一片景色迷人,卻吸引不了她那對充滿哀傷的美眸。
就在高山綠水之間,一塊冷冰冰的墓碑豎立在眼前,也深深的刺痛在她眼裡,直到心裡。眼眶泛起一股熾熱的溫度,淚水一次次模糊了雙眼,一滴一滴劃過臉頰。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氣走過去;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沉重,艱難。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那冷冰冰的墓碑前,伸出她一雙小手,根本溫暖不了冷冰冰的墓碑,她坐在地上,依偎在墓碑上,希望用自己僅有的體溫,去溫暖一顆淒涼的靈魂。
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她希望這一刻就是她人生的句點。
也許是淒涼的氣氛太濃重,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冷風也變得異常的寒冷。
“娘娘,下雨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明月撐著雨傘走了過來。
郝若初不捨得離開,因為她不知道,她這一生裡,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一直都是薛子沐無怨無悔的守著她,此時此刻,她只想為他也守候一次。
“娘娘,這雨越下越大,再晚恐怕路就不好走了。”明月在旁等了許久後,又提醒了一句。
郝若初暗自深深的吸了口氣,也適當的將深思收回來;不知不覺中,細雨已經瀝瀝而下,那麼長的一段山路,恐怕真會把她們困在山上。
她又將目光落在那塊冷冰冰的石碑上,多看一秒,她的心就多痛幾分;然而這一別,她已經不知道可能意味著什麼。
又貪戀了片刻,在細雨的催促下,她剪了一束長髮,然後小心翼翼的埋在石碑下的泥土中,淚水止不住的滴落,一次次的模糊了雙眸。
下山的路坎坎坷坷,加上雨天路滑,她們一直在天黑前才趕到有人居住的小鎮上;細雨依舊連綿的隨風飄落,街道上顯得空空蕩蕩。
馬車終於不再顛簸,郝若初也已經被顛簸的渾身痠痛,這會已經是一臉倦怠的靠在馬車裡。
明月見她一臉疲倦,她關心的問道:“娘娘,趕了一天的山路,您一定累壞了吧?”
郝若初看了她一眼,與其說她累壞了,心月何嘗不是受了不少累,“這次帶你出來,讓你跟我受累了。”
“娘娘千萬別這麼說,能伺候娘娘左右,是奴婢的福分。”心月一臉欣慰的說道。
郝若初臉上牽強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