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思一般,大方地讓楚靜茗不必與她們湊熱鬧。
只是隔壁卻有人不同意了,眾位小娘子就聽到屏風那端傳來一個聲音:“九妹怎麼能和大夥兒不同?況且說起來,某似乎已有許久不曾見九妹提筆寫字,要不九妹的詩作就直接交給某過目便可,不必勞謝夫子大駕。”
“楚大郎怎地為難起自己的妹妹了?楚九娘年紀尚幼,你能奢望她寫出什麼詩作來?就連舍妹比她年長兩歲,至今也寫不出平仄對稱的詩詞,你還是放她一馬吧!”另一個對楚靜茗來說,明顯非常不熟悉的聲音,卻突然跳出來替她說話。
楚靜茗因為正好看向楚靜蓉,原本是想看她會不會替自己說幾句求情的話,卻在那個聲音出現的時候,發現楚靜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好像…是一種遇見多年仇敵的表情!?可是那個人又是誰呢?為什麼會讓楚靜蓉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厭惡憤恨的神色?
“某也認為楚大郎還是別叫小娘子寫什麼詩比較好,不然某很擔心她不知道會寫出何等‘驚天動地’之作呢。”接著又是一個聲音附和了前一個人的勸告。
只是楚靜茗聽著對方的聲音,頓時就有種很想揍人的衝動,原因無它,因為這個看似替她求情,實則損她無能的某人正是二十多天前才見過的李慕啟,她一聽就立刻明白了那個混蛋到現在還想著怎麼找她的麻煩呢!!居然說她不會作詩…不、不會作又怎樣?!不知道笨也是一種特點嗎?!
楚靜茗咬牙切齒地暗想道:‘王八蛋!讓你笑!讓你笑!我一定會祝福你的追妻之路必得歷經十道八道的考驗才能成功!讓你等個三年五年的才能娶到我五姐,哼!’
這時候的水榭裡,小娘子們已經離開席位上,有的走到外面欣賞景色,有的倚在欄杆旁,半掩半藏地看著水面風光…及隔壁的小郎君們,而隔壁似乎也開始有些腳步聲及說話聲,還有幾個人影在屏風那頭搖搖晃晃的。
楚靜蓉卻是少數幾個未曾離開位置的其中一人,楚靜茗坐在她身邊,偷偷地瞅著她的臉色,有些空洞的眼眸毫無焦距地落在某個點上,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她在思考要怎麼落筆寫詩,只有楚靜茗隱約覺得楚靜蓉的心神並沒有在這個地方,而是已經飛到未知且遙遠的過往之中。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能夠讓楚靜蓉的人…應該只有一個人吧?那個前世的丈夫?前世的丈夫…韓家二郎?會是那個人嗎?’楚靜茗轉過頭,專注地盯著屏風看,其實她也不知道今天被文成郡公府邀請來的人除了她家兩位兄長和近來倍受注目的李慕啟之外還有什麼人,不過那邊做為主人家招待小郎君的,應該是管家三郎吧?記得也是個前途如錦的郎君呢,後來好像娶的是哪位郡王的女兒?
“九妹真的不寫一首給大哥看看嗎?大哥都開口要求了,不是?”楚靜蓉不知何時已經恢復平常,見楚靜茗鼓著小臉頰,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以為她還在想著怎麼樣可以不寫剛剛楚安霖要求她寫的詩作。
“可是阿茗不會寫…不然三姐替阿茗想一首吧?”楚靜茗賊溜溜地低聲央求道。
突然一個半身探過來,冷冷地瞪著楚靜茗,說道:“只許自個兒想,不許打擾妳兩個姐姐,就是找其他人也不成,否則回去有得妳瞧的。”
楚靜茗連忙縮了縮脖子,然後起身跑到屏風旁,可憐兮兮地看著對方,道:“大哥饒過阿茗吧,阿茗最不擅長的就是寫詩,你叫阿茗抄書還成,但是寫詩作詞當真只能用一竅不通來形容,大哥也不想丟了面子,不是?”
“那就回去抄一遍《詩經》吧,等我五月放假的時候,我要看到妳抄好的書。”楚安霖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抄詩經?!”楚靜茗差點沒跳起來,她可沒笨到以為楚安霖說的抄書是隨便抄抄就可以過關的,哪怕從今日回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