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猜到自家妻女怕給他闖了什麼大禍,就說嘛!從來不管他的大哥,怎麼今天反常地一大早派人在門口堵他,原來是這女人害的!
“就算不靠你大哥,我還有孃家呢!我親大哥好歹也是個郡公,延安郡公的侄女兒不一樣很有地位?!”何氏梗著脖子,硬氣地回道。
“三弟妹,不是我說…延安郡公連個沒根底的孤女都能利用來為他自己鋪前程,未必就會對四娘有幾分真心,而且我聽說昨日妳身邊的柳嬤嬤也去延安郡公府討救兵了?結果呢?”王氏嗤笑一聲,語氣輕淡地說道。
“我!這…。”何氏被王氏這麼一問,突然臉色通紅,嚅嚅囁囁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罷了!你們也不用為了這點子事爭執,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件大事要同你們提的…”老夫人頓了頓,環顧一圈眾人的神色,然後才接著道:“幾個孩子都大了,這郡公府裡的院子也有限,所以我想…等過一陣子,二郎和三郎就分府出去吧,至於財產…當年老郡公走的時候,只分了他手裡的私財,公中的並沒有分出來,大媳婦,妳先回去把賬本理一理,然後再讓大郎找個時間和二郎三郎商議一下怎麼分,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大郎早有爵位,二郎和二郎媳婦也算得上是會過日子的,就是三郎哪…你們做長兄長嫂的難免要多擔待些。”
“為什麼要分出去?!不要!我不要!如果我們搬出了郡公府,那四孃的親事怎麼辦?還有十郎,十郎豈不是不能進國子監讀書了?大郎和二郎都是進過國子監出來的,沒道理到我家十郎這兒就連去讀書的資格都沒有了。”何氏惶恐地連連搖頭拒絕。
“三弟妹這話可就錯了,便是十郎還在府裡,他也是沒能進國子監的,大郎能進太學讀書是因為他是我的兒子,而二郎能進太學求學則是因為二弟好歹是個從五品工部郎中,但是三郎有什麼?我也不問十郎有沒有那個才學,只說當初我也曾費了心思替三郎謀了個主簿的職缺,那個位置既不用擔什麼重責大任也無需做什麼繁重工作,那樣他都能待不住了,妳還待如何?”楚天華語氣冷淡且不留情地把話給堵了回去。
“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從七品而已,還比不上二郎的官階,這樣也敢說花了多大力氣。”何氏站在那裡,猶自不服氣地低聲反駁一句。
何氏說這句話不但虧心還生生又得罪了眾人一把,她也不想想,買來的官和靠真才實學爬上去的官能比嗎?更別說當年楚天義在任職期間不止一點建樹也沒有,還差點闖了禍,人家看在楚天華的面子,僅是把楚天義革了職,卻沒有追究查辦,已經天大幸事了,她還敢在這裡不滿?!
何氏不知道那些陳年舊事,不表示楚天義也不記得了,只見楚天義一臉慍色地怒斥何氏道:“都叫妳別說了,妳還說?!真嫌我沒本事,妳只管回孃家去就是。”
“你這個沒良心的!說這是什麼話?我十幾年替你養兒育女,難道都是假的不成?你居然想趕我回孃家?!”何氏瞪大雙眼,立時大吼大叫地拉扯著楚天義的衣袖。
“妳們還不趕緊送三夫人回院子?!我老婆子年紀大了,經不住吵。”老夫人淡淡地掃了門旁的琥珀珍珠一眼,擰眉擺手地道。
琥珀珍珠聞言,立刻進門,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才把何氏給帶了出去。
老夫人又看了楚天義一眼,無奈地嘆一口氣:“讓你好好找個差事做,你就是不肯,這下好了吧?待日後離開郡公府,若你仍舊撐不起來,到時候丟的還是楚家的臉,我也沒臉去見老郡公了。”
“阿孃放心吧!兒再不爭氣,守成還是會的,就是、就是十郎他還得大哥二哥多多幫襯,他讀書雖沒有大郎二郎好,可也還有點能耐的,將來也不求什麼高官厚祿,能有口飯吃就感恩不盡了。”楚天義一張臉微紅,羞愧地拱手對楚天華及楚天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