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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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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學文下午到了處理李銳江車禍的那個交警分局,假裝是李銳江的表哥,在事故大隊東問西問打聽了一番。結果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因為事發是半夜,又是江邊郊區,交警說的僅憑現場勘查的材料,甚者連肇事車是什麼樣的都無法判斷。

比較搞笑的是韋學文在辦公室裡給交警遞煙,當時還有其他辦事的人在,所以連遞了幾個交警對方都說不抽,最後就兩個也來辦事的群眾接了煙一起開始抽。韋學文感覺很奇怪,剛才在屋外的時候明明看見這幾個交警抽菸的。難道對自己有了防備?不會吧。

後來他下樓在辦事大廳裡轉了轉,觀察了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在外面呆的太久,對國內現在的很多變化有點跟不上趟了。他對普通警察的認識,還停留在母親當年在司法警察隊時的印象,現在早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這些視窗單位,變化真挺大的。

說起重慶家裡,不由想起二弟學韜。韋學文到157的第三年,學韜高考,但沒發揮好,目標定得太高志願也沒填好,一路掉下來竟然只能上高中專。因為幾年前韋學文已經佔過一個委培名額,母親再找關係,結果只能上西政自費,家裡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最後只好讓學韜去了瀘州警校。03韋學文年從溫哥華回國,回了趟重慶老家,只呆了一天。學韜當時已經調到了江北的一個派出所,正在外地查案子,也沒見上面。

在157這十多年,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韋學文總共只回過三次家。他欠家裡的實在太多了。這一行是個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職業。

然而這麼多年下來,現在竟然差點被通緝。心酸嗎?

第五節

兩天後回到北京。韋學文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首先上海沒必要去了,雖然沈晶在上海生活了六年,但她對157本來就不清楚,從個人品行上來講她也不會故意誣陷前夫;真正有問題的是李銳江,現在人死了,線索全斷;他們的女兒樂樂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毫無價值。另外郭錚說過李銳江是個很老實的人(否則當初不會介紹給沈晶)。很老實的人睜眼說瞎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認為自己說的是真話,就是李銳江被人騙了,二種是被人挾持,不得已說瞎話。

哪種可能性大呢?

韋學文認為兩種都很有可能,所以他換了個思路:不去假設李銳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目前掌握的線索無法得出有價值的東西,那就乾脆跨過他,揣摩一下他背後的人,也就是促使這個老實本分的中學體育教師到北京來檢舉的真正推手。這推手的目的是什麼呢?整倒自己?好像沒那麼簡單。

韋學文決定不再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去找線索,那是公安的手法,況且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這樣做。他打算採取等的辦法。你不是整我嗎,我現在沒事好好的,等你忍不住了再次動手,老子省事多了。

在火車上把全部思路理好,到了北京站,一出站,突然發現還漏了個大問題:在北京沒地方去了。

從19歲時曾仲英把他帶到北京開始,韋學文每年底都會把一年來剩下的工資寄回重慶,因為二弟學韜上學要錢,三妹學彤是殘疾人為了以後的生活也需要準備錢;05年學韜結婚,找了個另外分局的女警,對方家裡以前是分局領導,條件比韋家好的多,為了不讓學韜準備婚房時落臉,韋學文把國內工資卡上攢了好些年的30多萬人民幣全部讓人捎去了重慶;08年沈晶病重,又把國外這麼些年的積蓄十萬美元給了她……他現在的所有個人財產,就是從05年到目前157發的工資,但那張卡在單位宿舍,不可能回去拿;也沒地方住,身上沒任何證件。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去找丁曉婷。

因為丁曉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