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任務,一旦任務進行不下去,那就拿出安南的國書來和你們大明談一談,談好談壞是一回事,只要談了就好說話。
郝風樓抿嘴一笑,他退到了一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至於如何善後,如何處置,這就是朱棣的事。
朱棣目光幽幽的看著阮玉,他表情冷靜,不如場中其他文武大臣那般義憤填膺,良久,他莞爾一笑道:“胡氏可好?”
阮玉行禮,大大方方的道:“安南王殿下一切安好,只是聽聞天朝有責怪之意,心中免不了不安,其實安南王久沐上邦恩澤,早有結好之心,奈何有人詐稱前朝宗室,矇騙聖君,是以安南王心中憂懼,唯恐上邦天子降罪。至於此次毒殺陳天平之事,安南王必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安南所侵佔的土地也願雙手奉還,安南願效前朝之制,歲歲入貢。”
朱棣嘆口氣道:“那胡氏倒還算知曉厲害。”
阮玉道:“下邦豈敢招惹天朝上邦?只是安南的內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陳氏無道,種種罪惡,罄竹難書,於是國人將其推翻,安南王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還望大明能夠體諒到安南的內情,至於這個陳天平,花言巧語,安南王已經查明,此人根本不是大明宗室,只是王子陳元輝的家奴阮康,聖君若是輕信此人,引來兩國交兵,血流千里,實在是得不償失,下邦深知聖君仁德,所以委派下臣送出國書,願與大明永世交好,永為大明藩屏。”
這阮玉回答得很是得體,他臉皮倒是厚得很,剛剛被人揭露,立即換了一副安南國使的嘴臉,居然大言不慚的商談起與大明的交好事宜了。
朱棣笑了,道:“交好?如何交好?是胡氏入京請罪嗎?還是安南迎立陳氏?你口稱永世交好,那麼今日當著眾人的面,朕就不妨表表態罷,胡氏乃是逆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陳氏乃我大明欽定的安南王,胡氏篡權,就是欺我大明,聖君二字,朕不敢當,胡氏誅殺宗室,又派人來朕的腳底下行兇,到了這個時候還想交好?你以為朕會吃你這一套?朕不會取你的性命,會將你禮送出境,不過等你回到安南,去告訴胡氏,朕的大軍即日便要踏平安南,誅他胡氏闔族,你的項上人頭且先寄著,等到胡氏伏誅之時,朕再取你的狗頭不遲。即日起!朕告訴你,朕與胡氏不共戴天!”
朱棣站了起來,目露幽光,道:“送客!”
阮玉的臉色蒼白,雖然早知大明有種種恫嚇安南的動作,不過他一直認為大明不過是恐嚇而已,藉此使安南屈服,可是看這樣子,這位大明皇帝似乎是鐵了心要對安南用兵了。
他鐵青著臉,道:“既如此,下臣告辭。”
談不下去,那就不必談了。
朱棣又笑了,道:“國使要走,朕不能相送,實在遺憾,那就讓郝風樓送你一程吧。郝風樓何在?”
郝風樓道:“微臣在。”
朱棣眯著眼:“你立了大功,朕自有恩賜,不過……你得送這位國使回鴻臚寺去,記著,不可傷了國使的性命。”
郝風樓看了朱棣一眼,覺得朱棣的話裡別有深意。
朱棣又道:“去吧,國使已經很辛苦了。”
郝風樓會意,臣遵旨。
郝風樓幾乎是押著阮玉出來。
阮玉一臉鐵青,不過卻不肯示弱,狠狠瞪了郝風樓一眼,冷冷地道:“你戳穿了我又如何?你們的朝廷還不是要將我當作國使的禮遇?”
郝風樓不理他,直接讓他上了馬車,帶著幾個東宮的侍衛,護著這馬車朝鴻臚寺去,不過他叫來一個侍衛,低聲吩咐幾句,這侍衛點點頭,飛馬往東城千戶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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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城千戶所裡,一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