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少比姓郝的可愛得多。
倒是宋部堂,臉色平靜,他是實幹派,實幹派的意思就是,不太相信那些仁義道德之類的鬼話,在松江治河的時候,宋部堂見過的人多了去了,郝風樓……壞是壞透了一點,而且臉皮也厚,不過……還在宋部堂的承受範圍之內。
“咳咳……”宋禮咳嗽一聲,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提振效率,效率上來,工部才能揚眉吐氣,可是匠戶繼續按照以前那樣去做,便是日夜不歇也難以滿足南征以及各鎮所需,假若因此而使兵仗局插上了手,此例一開,成了定製,將來可就不好說了。”
“這個郝風樓畢竟只是一時的要挾,眼下不必和他囉嗦,不過該講明的要講明,索要東西可以,由他挑揀也可以,但是要適可而止,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再去說一說,為免夜長夢多,還得勞煩周大人去一趟。”
其他人義憤填膺,紛紛道:“便宜了這廝。”
“這是小人……”
宋禮很是大度的捋須,笑吟吟的道:“諸公何必如此,宰相肚子能撐船,我等雖非宰相,卻也算是高踞廟堂之上的人物,世間百態,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難道連這都沒有看開嗎?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聖人尚且都能看穿,諸公為何看不穿,無妨,無妨,不必憤憤不平,小事而已。”
眾人聽罷,頓時感覺宋部堂的肚量十分的恢宏,一個個敬服不已,連連點頭,收起了不平之色。
那周揚領命,又去拜訪,結果到了郝家,門房卻道:“我家公子出去了。”
“出去,去了哪裡?”
“說是去拜訪兵仗局的劉太監。”
周揚一聽,愣住了。
姓郝的不是東西啊。
他倒是急了,這顯然姓郝的是徹底打算不要臉了。
他索性不走了,道:“老夫便留在這裡侯他。”
郝武倒是笑了笑,迎他進門,安置在廳裡,命府中的春香伺候,敬上茶水。
一直等了一個時辰,郝風樓才回來,聽說周大人去而復返,便到了小廳,一臉慚愧的道:“周大人遠道而來,未能遠迎,反而讓大人久候,恕罪,恕罪。”
周揚自不給他好臉色,道:“郝千戶,你這也未免太不仗義了吧,老夫和你洽商,你卻跑去尋劉公公,這分明是要逼老夫就範,還是藉此敲詐工部?堂堂部閣,你以為會受你的要挾?”
“大人誤會了。”郝風樓一臉委屈的道:“其實敲詐談不上,我就是坑你啊,大人對我說了那番話之後,我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仔細一琢磨,才曉得貴部的意圖,若是這個時候不去找劉公公,怎麼對得住自己?所以我權衡再三,決定把這事兒跟劉公公好好說道,那劉公公就爽快了,他直接說了,兵仗局那邊也想要長銃的技藝,兵仗局那邊願意以兵仗局的名義向內庫索要一些貢物補充神武造作局。”
周揚氣得眉毛都在顫抖,怒道:“這是什麼道理,你不能言而無信,不能如此下作,你堂堂朝廷命官,怎麼滿口的生意經,你……你是小人。”
郝風樓倒是不惱,道:“大人太激動了,有話好好講嘛,其實我也很討厭劉公公,對工部的遭遇很是同情,這些死太監,哪裡做得了什麼正經事,家國大事還得靠諸位大人們撐著不是?所以我左思右想,不能讓兵仗局得了便宜,這技藝還得給工部。”
周揚冷笑連連的道:“你想要什麼?”
郝風樓誠懇的道:“還沒想好,不過過幾日打算去庫中看看。”
這分明是任他搶劫的意思,周揚當然曉得這裡頭其實就是潛規則,人家取的東西還真不是朝廷的,拿的都是‘損耗’,等於就是說,是在工部上下幾百張嘴裡奪食。
周揚只好沒好氣的道:“好罷,我再去回稟,至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