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一本春秋,想顯擺儒將風采。
面對這樣的人,郝風樓上前,文質彬彬的行禮,道:“卑下見過將軍,卑下對將軍聞名已久,本以為要在升龍才能見禮,不曾料竟在這裡偶遇,實在幸甚。”
沐晟見他文質彬彬,沒有那種武人的粗野,心裡暗暗點頭,上前道:“老夫也久聞你的大名,來,入內說話。”
進了帳子,分賓主坐下。
沐晟的案頭上,果然擺著幾本書冊,沐晟撫案,淡笑道:“諒山大捷,可謂力挽狂瀾於既倒,實在不易,郝僉事,這一趟,你的功勞不小。”
郝風樓謙虛一番。
這次會見,雙方似乎還算對眼,沐晟見火候差不多了,進入了正題:“老夫在這安南,也待不了多久,安南已經漸漸穩定,老夫只怕要回雲南了。朝廷自會遣一隊官兵留守,可是以老夫的預計,卻也不多。安南這地方,和雲南沒什麼不同,當地的土人,素來桀驁不馴,就算一時降伏,數年之後,時局如何,還難以預料。不過……這是朝廷所慮的事,老夫只管彈壓即可。陛下此番,敕陳氏為安南王,料來也是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借用陳氏來安穩安南,安南對朝廷,畢竟只是癬疥之患,朝廷的精力,不可能一直放在這裡……”
他說了一些對安南的擔憂,顯然在整個徵南大軍的體系之中,他並不屬於樂觀派,無論是朝廷還是明軍內部,都被這巨大的勝利衝昏了頭,而沐晟顯然不同,他深知這種百族林立的地方,天高皇帝遠,很難馴服,而安南的陳氏,未必能駕馭住局面,他們畢竟是借用外力登臺的人,未必能維持下去。而朝廷也斷不可能一直花費巨大的精力,去維持陳氏。
郝風樓頜首點頭,顯然很是贊同沐晟的觀點,只是安慰道:“將軍不必徒增煩惱,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沐晟笑了,道:“你說的是,一切,都等到了升龍再說。”
這次會面顯得有些匆忙,雙方畢竟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因此也不可能說把話說的太深。
當日郝風樓下榻了一夜,次日便和沐晟一道動身。
沐晟對這裡的風土人情頗為了解,一路和郝風樓講述了一些風土人情。火候差不多了,他話鋒一轉,在即將抵達升龍的時候,道:“郝風樓,老夫有句話要勸你,卻不知你願不願聽。”
郝風樓道:“還請將軍指教。”
顯然二人的關係已經深了不少,沐晟莞爾一笑:“你在京師的作為,雲南那邊,從邸報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有些話,老夫本不便說,可是你莫要忘了,我等皆是臣子,做臣子的,切莫涉入宮闈之爭,太子殿下遲早克繼大統,漢王……”沐晟在這裡似乎斟酌了一下,顯然在考慮是不是把話說的更深一些,最後道:“漢王雖有他的長處,可是以老夫的愚見,斷不可能取而代之,你自己要好生思量,切莫誤入歧途,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郝風樓不由苦笑,這你孃的為何人人都以為自己吃飽了沒事,非要和太子做對。真以為自己願意攙和進這樣的是非裡去?
沐晟的話,卻是帶著善意,郝風樓卻是無從解釋,最後苦笑:“卑下受教。”
沐晟見郝風樓言辭閃爍,莞爾一笑:“你是聰明人,多說無益,升龍就要到了,還不知會有多少煩心事。走吧,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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