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兵節節勝利,可是江西大營,依舊還殘存著主力,他們擊敗不了何進,可是要給何進製造麻煩,拖延時間,卻是足夠,我想來想去,如今反而為難了,要嘛就此退兵,要嘛,就只能速勝,若是此番徒勞無功,心中不免遺憾。”
徐景明苦笑道:“是啊,是啊,殿下所言不差,殿下百戰百勝,若是此時踟躕不前,反而可惜。”
郝風樓滿是惆悵的道:“你說的不錯,確實可惜,我終究是心有不甘,卻是不知,誰可解憂。”
“殿下,卑下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這個時候,徐景明很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的衷心。
這表忠心,是絕不能事先有所鋪墊的,有的人在見上官之前,總是琢磨,如何表達忠心才恰當,其實這是最愚蠢的辦法。真正厲害之人,如徐景明,卻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見縫插針,但凡是稍稍半分機會,他也絕不會錯過。
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資本,一個沒有任何資本的人,既然做不了能臣和猛將,那麼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巧言令色,討人歡心了。由此可見,雖然民生維艱,可是似徐景明這樣的人要謀生,卻是一點兒也不難。
郝風樓看看他:“你能為我分憂?”
見郝風樓不信,徐景明頓時來勁了,賭咒發誓:“卑下第一眼見到殿下,便有得遇明主之感,殿下有龍虎之氣,觀之便若潛龍,其實殿下還在錦衣衛公幹的時候,卑下就已決心,願為殿下赴刀山下火海,此後殿下不棄,願與卑下結為兄弟,卑下真是慚愧,卑下何德何能,哪裡有資格,與殿下稱兄道弟,可是這份恩情,卑下卻一直銘記於心,殿下,我徐景明這輩子,糊里糊塗,可是忠義二字,卻是知道的,殿下何故相疑。”
郝風樓笑了,淡淡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徐景明笑嘻嘻的道:“殿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將來……”
“我看,就不必等將來了……”郝風樓笑吟吟的看著他,隨後道:“不如現在,就為本宮,好生上一次刀山吧。”
“什……什麼……”徐景明呆住了,他是個務虛的人,務虛的意思就是,口裡吼的震天響,什麼赤膽忠心、義薄雲天的話都能說出來,且毫無違和感,可是真若讓他去做什麼,那是另外一回事,徐景明見郝風樓臉色認真,彷彿要有千斤重擔壓在自己身上,徐景明突然感覺有些不妙,這種預感,他已經有過很多次,每一次郝風樓要坑自己的時候,大致,就是這種感覺。
他頓時感覺到自己彷彿像矮了一截一樣,期期艾艾的堆著笑容:“不知殿下,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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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是什麼意思,其實從他的態度就可看出來,郝風樓是個很現實的人,一個現實的人,往往在要把人推進火坑的時候,總會如沐春風。
現在,郝風樓就是如沐春風,他滿是欣賞的看著徐景明,彷彿這個時候,兩個人又成了‘兄弟’,接著,郝風樓慢悠悠的道:“我記得,當年先帝靖難,金陵也是固若金湯,這時候,先帝卻是派了探子,潛入金陵,而這個探子,咳咳,你看,就是我,說來,也是可笑,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徐老兄一樣,也是赤膽忠心,心無雜念,唯一的念頭,就是為先帝上刀山下火海,盡綿薄之力,效犬馬之勞,依稀記得,那時候,還真是九死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危險,可是最終,卻還是得以成功,我能有今日,與這樁功勞,分不開。當年先帝曾對我說,論起靖難之功,雖然朱能、張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