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的書信,說的多動聽,什麼本胸無大志,無奈何朝廷疑懼,偽君篡政,奸賊在朝,夙夜不寐,只好高舉義旗,剷除奸佞,待偽帝覆亡,奸佞伏誅。寧願歸隱於山林,遣散將士。安享太平。
這他孃的,說過的話。就沒一句算數的。
其實徐景明也沒指望姓郝的說話算數,姓徐的畢竟有姓徐的算盤,可是轉眼之間,三番請你入宮你不去,擺譜兒,一副漫天要錢的得瑟樣子不說,老子來吃酒,你說喝茶,看上去是客氣。暗地裡其實卻是表明態度,怎麼打交道,這個規矩,不是徐景明說了算,是郝風樓說了算。
徐景明面帶笑容,到了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剛剛落座,就已有人奉上熱騰騰的茶水來,徐景明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方才還說一定要品一品,現在對這茶水,卻是動也不動了。
徐景明嘆口氣。道:“郝兄弟昨夜做夢了?”
郝風樓笑呵呵的道:“噢?徐兄是如果知道的?”
徐景明笑嘻嘻的道:“就這巴掌大的地方,誰人不知,這夢由心生。說實話,要怪。就怪朱高燧那混賬東西,若不是他。怎生讓郝兄弟將這金陵,當作了夢魘,這金陵,對郝兄弟,只怕還心有餘悸吧。不過無妨,眼下,朱高燧已經死了,雖是駕崩,其實嘛,我也就不把話說透了,郝兄弟,還怕一個死人麼?”
徐景明這是借題發揮,可是郝風樓翻臉了。
這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手裡有了兵,佔了優勢,就他孃的任性。
卻見郝風樓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拍在案上,郝風樓氣呼呼的站起來,呵斥道:“朱高燧弒父殺兄,這是郝某人親眼所見,此等奸邪昏君,為何只是駕崩,郝某人為先帝報仇,親冒矢石,九死一生,身後的將士,也都是滿懷忠義之心,隨郝某人上刀山、下火海,可曾皺過眉頭?現在倒好,你們卻自稱,是朱高燧駕崩,還要將他葬入皇陵,郝某倒是很想問一問,你們這樣做,是要置郝某父子二人,還有數十萬諒山將士於何地?這件事,我絕不能接受,徐兄,咱們是自家兄弟,有些話還是直說了罷,即便那朱高燧葬入了皇陵。郝某和底下的將士,也要殺過去,開棺戮屍,這件事,萬萬沒有商量的餘地。”
徐景明面露難色,道:“郝兄弟,不要這樣嘛,稍安勿躁,我們好好談一談。”
郝風樓冷笑:“大是大非,有什麼好談的,我為忠義而來,如今卻不能使這惡賊的真面目公佈於眾,還有什麼可說的?這世上有的事,可以談,可以送個人情,可是有些事,卻是萬萬不能拿來做談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徐景明忍不住道:“郝兄弟打算魚死網破?”
郝風樓冷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徐景明不由苦笑,道:“真的不談?”
郝風樓怒氣衝衝:“拿這個來談,就是侮辱我。”
徐景明道:“太后娘娘,打算重賞諸位為先帝報仇的將士,對於郝兄弟,也有厚重封賞,除此之外,願割讓土地,讓郝家世代列土封疆,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嘛,郝兄弟真的不談?不談,那我回去問問看,且看看太后娘娘怎麼說。”
郝風樓臉色一下子緩和下來,他慢悠悠的坐下,臉上一副風淡雲清的樣子,怒火一下子消失了,他拿起茶盞,道:“要不,看在徐兄的面上,咱們就談談吧,你說,這怎麼個列土封疆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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