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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幾人直接被人丟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跑了。
武官之間相互毆鬥其實在如今的南京城並不算什麼大事,靖難之後,一群兵油子入京,少不了要熱熱身,今日你做初一明日他是十五,大家早已習以為常。
不遠處,王書吏揹著手看著那群逃之夭夭的武官,吁了口氣,隨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轉眼已過去三日,一大清早,郝風樓的平靜徹底打破。
一直沒有和郝風樓謀面的陸鋒揹著手進來,看了郝風樓一眼,倒是對郝風樓刮目相看。
這個傢伙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能坐得住,尋常人早已惶恐不安,一塌糊塗了。
郝風樓見了陸鋒,連忙起身行禮。陸鋒點點頭,看了他一眼:“陛下早有旨意,說是要在奉天殿御審你,今日便是御審的日子,想來事先,你已經聽這獄卒提及了。現在是卯時,時候還早,再過一會,就有大漢將軍押你入宮,老夫來看看你,此時,你有什麼可說的?”
郝風樓誠懇道:“小侄無狀,讓陸伯父費心。”
陸鋒嘆口氣道:“你現在知道已經遲了。眼下這局面,已非老夫所能扭轉,所以,一切都要看天命了。”似乎想起什麼,陸鋒拿出一道符紙來,交給郝風樓:“這是你伯母為你求的平安符,你好生收著,總歸是個心意。速做準備吧,來,給他換衣。”
獄卒提了一套衣衫過來,衣衫很單薄,這大冷天的,極少有人穿這樣的衣衫,而且衣衫很陳舊,說是衣衫襤褸,卻不為過,許多地方甚至破爛。
郝風樓看了陸鋒一眼,陸鋒道:“你將這套衣衫換上,你身上的衣衫雖然有些髒了,可是給人看了太過光鮮,今日本就是苦肉計,是給別人消氣的。”
郝風樓會意,頜首點頭。
陸鋒緊接著便走了,郝風樓換了衣衫,又吃用了獄卒送來的糕點,隨即有人提他出來,外頭穩當當的停了一輛車馬,幸好不是囚車,郝風樓實在沒有被人遊街示眾的習慣。
半個時辰之後,郝風樓便抵達到了午門門外。
午門外頭,竟有不少人駐足,大家都等宮中的傳喚,來的人既有宗令府的官員,也有幾個駙馬宗室,自然也少不了文武百官,眾人見到了郝風樓,為數不少的人露出落井下石的冷笑,對許多文官來說,郝風樓的身份是錦衣衛,這錦衣衛本身就為官員所忌,巴不得郝風樓倒黴。至於宗令府那些人更不必說,巴不得踩死郝風樓才好。
倒是人群之中,竟還有漢王朱高煦,朱高煦過來,大家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路,朱高煦上下打量郝風樓,忍不住皺眉:“怎麼,穿的這樣單薄,這是什麼道理,這樣的天氣,人怎麼吃得消?現在不是還沒有定罪嘛,就這樣對待親軍百戶?”
話音落下,午門洞開,有太監出來,高聲道:“陛下有旨,請諸卿入宮侯駕。”
這時倒是無人說話了,大家魚貫而入。
奉天殿來,其實早有人到了,太子、寧王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其餘人各自分班站好,緊接著,朱棣出現,高高坐在金殿上,虎目掃視一眼,淡淡道:“郝風樓何在?”
郝風樓出來,拜倒在地:“罪臣郝風樓,見過陛下。”
朱棣看他一眼,見他衣衫襤褸,便曉得郝風樓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他這時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淡淡道:“大理寺卿,出來說話。”
關於這件事,三法司已經進行了調查,大理寺卿於海出來,道:“微臣在。”
朱棣道:“事情原由如何,你先來說。”
於海不敢怠慢,忙道:“寧王世子於立春樓喝酒,因對立春樓酒菜不滿,鬧出事端,一炷香之後,郝風樓帶人趕到,雙方滋生衝突,百戶所旗下總旗拔刀殺寧王護衛一人,郝風樓亦斷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