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關於這一點,紀綱作為指揮使,當然會有十分深刻的意識。
紀綱沉默不言。
滿朝文武,也都住嘴,這才多久功夫,大功臣就成了大罪臣,高貴無比的長孫殿下,卻成了一個通州來的爛賭鬼。許多人到現在還沒有回味過來。
只是有一點疑問還在大家的心頭,這個郝風樓,怎麼就能一口斷定,朱允文是假的,怎麼就可能一下子就斷定,這是紀綱的陰謀。
當所有人都先入為主的時候,郝風樓卻是反其道而行,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傢伙,莫非是怪物?
許多事,雖然還沒有眉目,可是結果卻已是出來了。
朱棣已是臉色鐵青,沉吟了些許之後,不禁冷冷一笑:“拿下!”
一聲令下,埋伏於左右和殿前的侍衛再無猶豫,飛快進去殿中,將這紀綱和朱允文,通通拿下去。
紀綱頓時大驚失色,禁不住痛苦流涕,道:“臣……萬死……臣……冤枉啊……”
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聽他的解釋了,就算要解釋,目前這個場合,也理應是在詔獄,而不是在這奉天殿。
朱棣的臉色深沉,深深的看著郝風樓,最後一字一句道:“散朝,郝風樓,留下!”
一場朝覲,就此結束。
而最後的結果,雖然證據還不夠翔實,可是眉目卻是有了。
滿朝文武,各自在震驚之中,若有所思的離開。
只是對於郝風樓來說,事情卻是另外一回事,因為真正的考驗,才是開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才輕鬆的表情,自此不見蹤影。
郝風樓清楚,自己方才的所謂推論,實在有點牽強,說穿了,其實就是詐術而已。郝風樓可以不需要給群臣一個交代,不需要告訴他們,自己是如何能看出真偽,可是他知道,天子在等一個解釋。
而這,對郝風樓來說,才是真正危險的。
郝風樓不由嘆口氣,心知當真相揭露的時候,才是風險最大的時候,今日 的事,關鍵不在於奉天殿,而在暖閣;不是整垮紀綱,而在於如何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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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
朱棣已撤換下了冕服。、
他的心情尚好,不管怎麼說,事情的結果,似乎是他極為滿意的,朱玉文既然是假的,那麼事情就容易了。所謂的親王和建藩,自然是不可能,朝野反而非議還有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自此也能偃旗息鼓,那些盼望著長孫殿下出現的人只怕要大失所望。而對於朱棣來說,一個很嚴重的政治問題,也就消弭了個乾淨。
至於漢王………漢王謀反,是實。至少他有這個念想,可是既然,這是紀綱的陰謀,是紀綱故佈疑陣,那麼某種意義來說,這不是漢王不守臣道,只是因為受了奸邪小人的蠱惑,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雖然重責是肯定的,可是天子卻完全有理由高抬貴手。
不過這些,卻不是朱棣眼下關心的問題。
他的臉色,並不只是輕鬆,還有那麼點兒意味深長。此時他坐在暖閣的御案後,手捧著一本書卷,在他一邊,趙忠勾著腰,站在一旁,不露聲色。
趙忠的臉色,似乎也帶著那麼丁點兒不同尋常,他時不時抬眸去看朱棣的臉色,似乎也有什麼心事。
“微臣郝風樓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郝風樓後腳就到了,時間上,掐的還算準。
朱棣抬眸,將書放下,禁不住笑了:“郝愛卿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