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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往都是誰來處置的?”

這是明知故問。

何建興只得硬著頭皮出來:“大人,這一向都是下官的職責。”

古樸一臉冷漠:“哦,洪武年間,空印之事牽涉了多少人,為何到現在,還不長記性,這件事,若是讓御史知道,還不知會如何。依本官看,此事是捂不住了,文鏡……你……”

“大人……”何建興有些急了,忍不住道:“這件事……”

古樸擺擺手,道:“你不必解釋,是非曲直,老夫不想過問,本官終究是你的上官,若是袒護包庇於你,豈不成了狼狽為奸,這件事要徹查清楚,先讓文鏡去查,到時老夫自會具本上奏……”

這一下子,大家若是再不明白,那就是真的傻子了。

文鏡是古樸的人,文鏡既然起了頭,這說明,人家壓根就是衝著何建興去的,空印之事若是大家都不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內閣的學士知道,怕是連宮中也知道一些。

只是大家都明白,這件事,實在沒有計較的必要,可是不計較,不代表當有人上了奏疏,把事情公佈於眾之後,大家還能坐得住。

當今聖上,口口聲聲說的是恢復祖制,朝廷的法度,一切都以洪武朝為標準,陛下知道有空印這麼一回事,他或許不會理會。可是一旦事情鬧了出來,還能無動於衷麼?到時候雖然不可能像洪武皇帝一般殺個幾千幾萬人,可是這牽涉到此事的主事官員,就比如何建興,那必定是要拿出來祭旗的。

何建興怎會不明白此中關節,有些事能做不能說,說出來就可能遭來彌天大禍。

本來何建興就對古樸有意見,只是既然爭不到尚書,眼下理應明哲保身,所以他決定做縮頭烏龜,可是這古樸苦苦相逼,居然要將自己置之死地,非要把自己弄死不可,而且人家是早有準備,顯然是自己再如何痛哭流涕,如何請罪,人家也未必會放過自己,想到了這一層,何建興在勃然大怒之餘,也就不顧忌撕破臉了。

他豁然而起,怒氣衝衝的道:“古樸,空印之事,想必你比老夫更加清楚,今日你意欲何為?”

好端端的一個部議,轉眼間就成了‘潑婦罵街’,部裡這些人誰都不敢得罪,這等一把手和二把手撕破臉的事,自己何苦去出頭,於是一個個噤若寒蟬,默不作聲。

古樸見何建興當眾和自己叫板,又想到此人的‘謀劃’,冷笑連連,大喝道:“大膽,你竟敢咆哮上官?”

“上官?”何建興當真怒極了,這個上官要將自己置之死地,要讓自己身敗名裂,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上下尊卑之分,他勃然大怒,手裡抄起案上的茶盞,便朝那古樸砸去:“老夫不但要咆哮,還要打你這奸臣賊子!”

啪……

這茶盞砸在古樸的肩上,潑的她渾身都是水,古樸眼睛都紅了,這人撕破了臉,還還管什麼斯文,他亦是有樣學樣,抄了案牘上的硯臺朝何建興砸去。

二人先是隔空拋物,到了後來,更不解恨,何建興已是快步上前,揪住了古樸的頭髮,古樸披頭散髮的,一邊哀嚎,一邊張了嘴,去咬何建興的臉頰。

這二人打作一團,很是開了所有人的眼界。

偏生對於下官來說,這兩個人都招惹不起,一個尚書不必說,至於何侍郎,他雖是佐貳官,可也只是相對尚書來說,在這部堂裡,即便是部堂的親信文鏡,怕也不敢當面對他放肆。

等眾人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要將他們分開。可是二人都已瘋了,哪裡分得開,好不容易才扯開一些,古樸大吼:“姓何的,你等著瞧罷!”

何建興獰笑,手裡還抓著一把撕下來的頭髮,張牙舞爪:“你也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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