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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徐浮萍坐起來問:“誰這麼討厭啊?”

我沒有耐心了:“單位上的。”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劉霞打電話語氣非常強硬地說:“和胖姐扯不脫嗎?告訴你,十分鐘你不到以後就別想再見到我!”

我沒有選擇,拿起雨傘就要走。徐浮萍跳下床抱住我撒嬌說:“下這麼大的雨,還打雷,你不在我會害怕的。你朋友喝醉了可以打的回家,你不去好嗎?”

我想掙脫徐浮萍的手,但她抱得很緊。我說:“乖,我去看看就回來,很快的。”

徐浮萍繼續撒嬌:“不嘛,不要。”

時間緊迫,我必須擺脫徐浮萍。說服不了,我就來硬的。我使勁推她,她一個踉蹌朝後倒去,“哎喲”一聲雙手捂住後腦勺哭起來。我看見紅紅的鮮血從她的指縫滲出來,嚇得趕緊丟了傘抱住她,不停地問:“浮萍,你怎麼啦?”

徐浮萍指著門。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朝後倒時,後腦勺正好撞在防盜鎖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和不斷往外冒的鮮血,我再也不敢丟下她去見劉霞,奮力背起她往樓下飛奔。

幸好,徐浮萍的傷並不嚴重。在醫院縫合了傷口,醫生說沒有造成腦震盪不用住院觀察和醫治,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趁替她取藥的空檔,我給劉霞打電話,可是劉霞已經關機。我想她再瘋也應該不會有事,現在要緊的是先照顧好徐浮萍。就算沒有愛情,但禍是我撞的,至少要負起最基本的責任。

瘋狂的女人

看著徐浮萍頭上纏著的繃帶,我內疚地說:“對不起,浮萍,我不是故意的。”

徐浮萍沒有說話,也不要我背,也不要我攙扶。我叫來計程車,她坐上去就關上門喊司機走。我追著車喊叫,我不怕她生氣,擔心她這樣回家如何給她男人解釋。我從來沒有經歷過被她拋棄,我恨她把我一個人丟在雨中,難道她對我的感情就這麼易碎?

我攔下計程車趕到熱帶雨林練歌房,找遍每一個角落也不見劉霞。她走了,手機也關了,我沒有半點辦法。回家的路上我沒有再打車,任雨打在身上。女人太傷腦筋了,我已經快要沒有力氣繼續玩這種沒有希望的遊戲了 。

唉,這真是一個最落寞的夜晚。明天徐浮萍和劉霞會怎樣對我呢?聽天由命吧。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後。渾身想要散架到處都感覺痠疼,腦袋要爆炸一樣沉重昏脹。我知道感冒了發燒了,去醫院開了藥,到單位把病假條交了,我開始打電話。劉霞的手機依舊關機。徐浮萍接通了,她說:“我沒有事,你放心。”

我得知她在茶館,馬上坐三輪過去。徐浮萍居然對我笑著說:“你看,今天生意多好。還感謝昨晚上出血見紅,沖走黴運吶。”

我問她:“還疼嗎?對不起。”

徐浮萍給我泡著茶說:“醫生說再換幾次藥就可以拆線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對了,你那朋友沒有事吧?”

我接過茶杯說:“最討厭喝點酒就發瘋的人,弄得我們都不愉快,不去管了。”

徐浮萍和我說了一會話,直到有茶客喊換零錢我才說感冒難受想回去。徐浮萍說:“要我給你熬粥嗎?”

我搖搖頭:“不用,我回去睡一覺就沒有事了。你也不要太累,好好養傷。”

昨夜雷雨交加,今天又豔陽高照。天氣變化大,我心裡也是陰晴不定。我想不去管劉霞,可還是坐車去了印刷廠。我先碰上任豔,裝著隨意的樣子問她:“宣傳部的《悠悠藍天情》報告文學集進入你們車間了吧?”

任豔點著頭:“上午才來的,我看到了你寫的張林勞模的文章。”

我“哦”了一聲,裝不下去了:“你師妹呢?我想讓她給唐崢文帶個信。”

任豔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