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說著好。她笑得更燦爛,擺著造型問:“我和芙蓉花相比誰好看?”我看著她,她的臉像是水中的倒影,微波盪漾看不真切。突然,她的臉竟然變成好的的一朵芙蓉花,不斷開放著。花兒開繁後經風一吹,花瓣亂飛。待到盡時,劉霞脖子上居然長著一顆尖尖的狐狸腦袋!我大叫一聲鬼呀就奪路狂奔。眼睜睜看到前面有棵好大的樹,我卻直直地衝過去一頭撞上。。。。。。
我想這回是死定了。我閉上眼睛等妖怪來撕咬我的肉體,可是四周卻沒有動靜。我睜眼一看,那有什麼芙蓉和妖怪,我睡在水泥地上。屋子還是那間破屋,和我住進去時沒有任何變化。我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只是嚇得我跌下了床。
因為這個夢,我再也睡不著。拉亮電燈找到手機一看,才是凌晨三點過。
徐浮萍下午走後,我居然一覺就睡了這麼久。肚子咕咕叫著,屋子裡卻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充飢。我點上煙慢慢抽著,一陣陣的傷感一陣陣的酸楚隨著煙霧升騰又飄散。
在這個城鄉交壤的地方,聽不到熱鬧的蛙叫,只有汽車喇叭不斷打破夜的寧靜。又見劉霞,儘管只是在夢裡,也足以攪亂我幾乎要崩潰的神經。
曾經為了劉霞,為了一場荒唐的愛情,我居然瘋狂到要辭去工作變賣房產花光所有積蓄。而最後擁有的卻是劉霞的拋棄。人財兩空,更兼人格與尊嚴盡失。所謂愛情不管如何粉飾,其實質就是一杯香溢甘甜的毒酒,沾一滴就足以肝腸寸斷。我早已經到了不長個子只長奶油肚皮的而立之年,本不該再輕狂。偏偏就被愛情衝昏頭,學起少男少女弄出個鳥什私奔。為了一個女人,置江湖道義不顧,連朋友妻都欺!如果真能弄成花好月圓,被人唾棄也值,可惜。。。。。。唉。往事不能如煙,殤情永遠魂牽。滿地菸頭訴不盡愛與哀愁,更堪形勢逼人,明天的早餐在哪裡?
進報社當小編已經無望。來到九眼橋也只能去那個成都著名的勞動力市場。我將要像待賣的牲口一樣,任由形形色色的大老闆小老闆左挑右選。越想越覺得丟人,也就越來越沒有勇氣走進勞動力市場的大門。
咱梅道曾經好歹斯文過。想當年寫詩寫散文掙過稿費得過獎 ,還惹得眾多MM寄來雪片般崇拜愛慕的信。如果自己有一張本科文憑,如果不是國家廢除以工代乾的政策,我可能不僅從車工崗位輕鬆調到宣傳部,說不定還能離開廠報跳槽到省城那些大報大刊去。想想有一件詩人或者記者光鮮的外衣,走在大街上那該是怎樣的春風得意?
穩不起了
可惜時運不濟。可惜我摧毀了自己可能創造出的神話。過去風車斗轉的日子已經飄遙無影無蹤,現如今只得靠哄靠騙才能從徐浮萍那裡弄幾個小錢。角色轉換太快,我還做不到泰然處之。項上那三張紙糊的人腦殼不斷蒙羞,縱然斯文掃地也要垂死掙扎窮講究下去。來到這個糟糕骯髒的地方,儘管口袋裡沒有幾個么不上山的羊子,也不會去擠5元錢一宿的大通鋪。住單間,酒肉穿腸,煙不斷燒,我努力在民工兄弟面前掩飾落魄潦倒,橫豎都要顯得比他們洋盤。大抵感同身受的緣故,我終於領悟到孔乙己老先生為什麼非要堅持穿長衫而要站著喝酒。他老先生即便窮酸,也要窮酸得與眾不同。
唯一惱火的是面子可以固守,兜裡的票子卻不斷減少。來自五臟廟的吶喊可以毫不費力摧毀一切精神上的優越感。這種威脅是可怕的,除非你不怕餓死。可我不想死。我還想著出人頭地,想穿名牌,想腰纏萬貫,想開著大奔回以前工作的地方。我要讓那些嘲笑鄙視拋棄我的人清口水流得八丈長。我喜歡做夢,做春夢做黃粱夢做白日夢,但是誰敢保證我梅道就真的沒有可能美夢成真,沒有機會鹹魚翻身?
躲在潮溼簡陋的農家小旅館裡看了兩天黃色錄象後,我終於穩不住了。當然,我還是沒有決定要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