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好不容易見到了寧舞鶴,剛激動的上前相認,不想這寧舞鶴一開始雖面色數變,卻也好言好語,只等將他誆進了屋子裡,就立刻有一群人上前來架住他……
他只好說:“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小的有什麼地方得罪了……”
寧舞鶴目光冰冷,他只看著對方,卻並不言語。
倒是那按著他手腳又拿到抵在他脖子上的幾個年輕人有互相交談:“這是不是別的幫派的?”
“看起來面生得很啊……”
“我們昨天才悄悄搬到這裡來,他今天就找上了大哥,我看也別多想,做一個是做,做兩個還是做!”
何守罕見地寒毛都豎起來了。
從戰場上下來的人總能比普通人多聞出一種血腥味,他此刻就很清楚地聞到面前幾個人身上的血腥味。
而且還是新血!
他們剛剛殺了人沒有多久!
何守的武功放在和三老爺身邊一點都不突出。
他被何三老爺看重的,是那和粗豪的外表一點都不搭的縝密腦袋。
他不怕那些沒有殺過人的傢伙,這些人在下手的時候總會猶豫,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也不怕那些積年老手,這些人都有和他一樣冷靜的腦袋,他來這裡不是鬧事的,把話說開了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
但是這樣剛剛殺了人的,他們不會有新手的猶豫,又沒有老手的冷靜,往往一衝動就直接下刀,這個時候他要是一個答不好,只怕真的做了刀下冤魂,有冤都不知道往哪邊去說!
此刻何守也來不及悔恨自己竟也不多帶個人過來,只忖著剛才自己已經說過了是三老爺的人,但寧舞鶴一點不給面子,只怕是積怨已深,他現在只怕得說些其他的……其他的?
何守忽然福至心靈,忙道:“寧少爺,我是得了五姑娘的指點過來的!並非你們對手的人!”
這句話一出,寧舞鶴總算有了反應,只見他挑了挑眉,反問:“五姑娘?”
“正是,是國公府的五小姐。”何守立時說。
寧舞鶴冷笑一聲:“她還是這樣不知所謂。”說完卻道,“行了,放開他吧。”
那些控制著何守的人自然聽寧舞鶴的話,紛紛撤手。
何守也趁機退後一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一口氣鬆下來後,他反而有點犯難:他來這裡當然是為了三老爺的血脈,可是這個血脈眼看著對三老爺恨之入骨,他是不是還真有留下來的必要呢?也是三老爺,要是這些年家裡再多一個小主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會這麼為難?
正自想著,卻不妨聽寧舞鶴說:“她怎麼會叫你過來?別說什麼她關心我的話,我只問你一句,她會把我的事情告訴你賣好,別是扯著我的皮和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何守:“……五姑娘確實關心寧少爺您。”
寧舞鶴笑道:“我就知道,她和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何守:“……這事只怕不能說。”
寧舞鶴說:“哦?那可見你剛才說的什麼忠心啊在意啊全是虛的了?”
何守:“……三老爺已經把小人給五姑娘了。”
寧舞鶴冷笑:“沒簽賣身契吧?真不急著這樣認主子。再說她不是又把你丟給了我?”
何守這邊還沒有接話,另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整天鬧得人嫌狗厭的?”
這話一出,除了還不熟悉的何守愣了一下之外,場中的人居然都沒有什麼反應,連寧舞鶴也只是哼笑了一聲,沒說什麼其他的。
何守便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同樣年齡不大的孩子自外頭走了進來,這孩子還有些眼熟,他正想著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