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幾天嗎?”
“嘎?!啊,可以啊!”孟樵忙退後讓她進來,“可是……”他關上大門。“你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
“要真是被趕出來的那還好,”曉笛沒精打采地朝屋裡走去。“可偏偏不是才慘啊!”
盂樵還想再問,見她一臉倦容,忙又合上嘴,轉身回房去拿了一套蓮動脹鑰她。“哪!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幫你整理一下客房,順便開窗通風一下,否則裡頭的黴味會嗆死你。”
等她洗完澡出來,孟樵已經泡好兩杯奶茶在看電視了,她逕自在另一張沙發上盤膝坐下,兩手抱著熱奶茶啜了一口,不禁滿足地嘆了口氣。
“真好,我以為今天晚上得夜遊一整晚了。”
孟樵也很自在地縮起一腿,曲起另一腿在沙發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嘆了口氣,曉笛又啜了口奶茶。“是我姨婆啦!就是我過世老媽的姨媽,她們家住中壢,以種田為生,不曉得為什麼,李家男丁一直非常單薄又早逝,直到我這一代,姨婆只剩下一個孫子阿明表哥在身邊,一個無賴又好色的傢伙,成天只會無所事事的到處亂晃,幹古第一,說要做事,就馬上跑去做爐主!”
“幹古?”
“吹牛啦!”
“爐主?”
“倒數第一啦!”
“哦!”孟樵低頭受教。“無賴好色又愛幹古?聽起來好像很下流。”
“不是好像,是的確很下流!”曉笛憤然道。“以前他一看見我就嘲笑我是女金剛,如果不是我姐姐阻止我,我早就海K他一頓了!”
“這樣是很幼稚,不是下流。”孟樵中肯的評論。
“可是在我高中畢業開始上班,之後,有一回他和姨婆來臺北辦事借住我家,那小子見了我,不但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還對著我猛流口水,最過分的是,他居然半夜溜到我房裡來要強暴我!”
“啊,這樣就真的很下流又無恥了!”孟樵喃喃道。“不過可以理解,以前你的身材如何我是不知道啦!但是現在……咳咳,套句這邊的話,你的身材真是超火爆的。”
“火爆個屁啦!”曉笛口不擇言地罵道。“總之,後來他就說一定要娶我,還對姨婆信誓旦旦的說,娶了我之後就會乖乖待在家裡種田,不會再到處亂跑;而我姨婆呢!她也很中意我的體格,說我這麼健壯,一定可以幫忙很多農事,還有我的屁股夠大,保證可以生很多兒子,我咧~~她到底是拿我當牛,還是當豬啊?”
盂樵不禁爆笑如雷。
“別笑,這一點也不好笑!”曉笛憤然道。“一想到要馱著犁在田裡喘氣,躺在豬寮裡生豬仔,我就想吐血!”雖然她特別喜歡看他的笑容,但這種時候他笑得再迷人也只會令人更光火而已。
“現……現代……”孟樵笑得喘不過氣來。“沒有人用牛……耕田吧?”
“搞不好姨婆家裡還是!”曉笛嘟嚷。“反正姨婆打定主意非要把我娶到她家去做牛做豬不可,不管我們全家如何反對她都不理,沒事就帶著表哥到我家來閒晃,仗恃著她是長輩,對我老爸又是威脅、又是強迫,後來我老爸乾脆說這種事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居然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來了!”
一口喝乾了奶茶,把茶杯放到地上,曉笛沒力地癱在沙發上。
“我又能怎樣?能罵她或扁她一頓嗎?所以囉!每次她們一來我就落跑,直到她們離開我才能回家。”
“你才十八歲,結婚還太早嘛!”
“莊腳所在十五、六歲就結婚的多的是,而且莊稼郎最愛親上加親了。”
“可是現在近親不能結婚了呀!”
“六親等可以。”
“欸?六親等可以嗎?”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