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崔浩便見到了其中崔琰,崔琰今年三十有四,同樣生得俊美。二人在客廳坐下,崔琰臉色有些不悅道:“二弟,聽聞今日你阻止糧鋪賣糧,引發百姓劫掠,此事為何?”
“兄長,你或許還不知,如今整個冀州的百姓都在購糧,短短兩天糧價便攀升到五千錢。你不覺得可疑嗎?”崔浩反問道。
崔琰疑惑道:“傳聞天子要攻打我冀州了,在加上今年收成不好,百姓懼怕戰亂無糧可吃,瘋狂購糧有何不可?待他們買夠了,風波自然便平了。”
“此事疑點有二,其一天在春耕時節宣佈攻打冀州。他剛剛滅了袁術沒多久,起碼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吧?兩三年內,他是無力攻打冀州的,並且他剛剛組建商農二部,司隸,雍隴一帶正興修水利,大興農耕。而且幷州北方不穩,試問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出兵呢?”
崔琰沉吟道:“天子年輕氣盛,一直是高歌猛進,所向披靡,如今狂傲自大,想要一鼓作氣拿下冀州也不是不可能啊!”
“就算這個想法成立,那第二個疑點,短短數天時間,天子要攻打冀州的訊息剛剛傳到冀州沒多久。整個冀州的百姓便瘋狂收購糧食,並且糧價一升再升,買糧百姓不減反增,這又可能嗎?”
崔琰是個聰明人,一下便明白了崔浩所指,臉色一變道:“你是說此事是天子在暗地裡搞鬼?”
崔浩點了點頭道:“只怕是這樣了。”
“可是他如此做又有什麼好處呢?他暗中推動,要花費無數錢財收購糧食,這糧食是高價買來,天子治下糧價不過百錢一石,豈不是要大虧特虧?”崔琰胡疑道。
“大虧特虧,不,是大賺特賺!兄長你且想想,眼下不過幾日時間便發展到眼下這種局面,再過幾日,各地糧草告罄,若是劉辯暗中推波助瀾,先前我強行不售糧食,已經發生百姓搶奪事件,若是所有地方的糧鋪都不賣糧食了,豈不是整個冀州都會陷入這種局面當中?而劉辯治下糧食不過百錢一石,到時候我冀州的人口便會蜂擁而入他的治下。到時候我冀州便會成為一個滿目瘡痍,赤野千里的局面。”
“而那個年輕的天子,僅僅只靠錢財,便相當於出動百萬大軍,將我冀州人口洗劫一空,破壞所有城池啊!我世家以田地為本,首當其衝會被百姓破壞!”崔浩臉色陰沉道。
崔琰只聽得遍體生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驚呼道:“只用商人哄抬物價的手段便能毀了我冀州,好可怕的天子,怎麼用心如此歹毒?若不是你提醒,我冀州世家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誠然世家手上有兵馬,但與搶紅了眼的百姓比起來,那是不堪一擊的!
“我立刻通知其他各家族族老,讓他們停止出售糧食,化解此次危機。”崔琰當即起身,便要出門通知其他人。
“兄長,來不及了,那些人現在被利益所迷惑,不可能聽你的,而且現在停止售賣糧食,才會定然作亂。”崔浩喊住了崔琰。
崔琰嘆了口氣道:“二弟可有解救之法?”
“解救之法無非穩定糧價,讓百姓以為我冀州有糧可吃!此事還得讓袁紹這個冀州之主來辦!”崔浩解釋道。
“袁本初?袁本初此人不是明主,你為何想投靠他?”
崔琰嘴角一勾道:“袁紹雖然不是明主,但也有優勢,劉辯雖然強大,但也有劣勢。他天子麾下文臣匯聚,我投靠他,也顯示不出我的才能了,袁本初麾下文臣武將雖不齊心,那是袁紹不會用,我若去了,必能使他上下一心。爭奪天下,未嘗不可。”
“那二弟便速速前往鄴城吧,若在遲的幾天,我冀州氏族恐怕要毀於一旦啊。”崔琰急切道。
“我這就去!”崔浩點了點頭,即刻收拾行裝,騎快馬奔襲鄴城而去。鄴城與清河相聚也有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