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但對自己人還真沒什麼脾氣,有回郭二大清早的衝進他臥室對著他潑了一盆冷水,他都沒有發過如此大的火。
幾人對視一眼,郭二道:“得,這小子辣椒吃多了,肝火旺盛。”
花錯揉了揉太陽穴,道:“事兒要麼不來,要麼來一堆。”
唐月嘆了口氣道:“這段時間煩心事的確是夠多的,你們都是他兄弟,出去看看他吧。”
郭二撇了撇嘴道:“我可不行,那小子一看見我,保準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說著,看向一旁的花錯。
花錯連忙擺著手道:“別看我,你們知道的,安慰人我可不行。”
說畢,兩人一齊看向唐月。
唐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真想不通你們男人,學會安慰別人會死啊,算了,還是我去看看吧。”
蕭逸等人所在的這片別墅區名為水岸花城,顧名思義,別墅的旁邊有著一片巨大的人工湖。
趙志東蹲坐在湖堤上,看著偶爾掠過湖面的白色水鳥,旁邊散落著幾個菸頭,他也想不通,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如此失態,血狼幫的處境,和蕭逸的情況,也是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一個人發呆呢。”
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趙志東扭頭看著唐月,硬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道:“沒事,就是想一個人呆會兒。”
唐月走上前去,掏出紙巾墊在趙志東旁邊,曲著兩條修長的雙腿坐了下來。
“在我的家鄉,也有這樣的一片湖,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在湖邊玩耍。”唐月單手撐著雪白的下巴,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趙志東笑笑,道:“我的家鄉沒有湖,只有河,只不過那時候家裡窮,去河邊不是為了玩耍,而是為了填飽肚子。”
一隻水鳥在湖面上迅疾滑行,突然在如鏡面般的湖面上輕輕一點,待再次掠起時,細長的嘴殼上已叼了一條小魚,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湖邊的垂柳柔柔垂下枝條,一陣微風拂過,似水裡的水草一般,徐徐的晃動著。
“其實我常常想,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動物一定是飛鳥,每天都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飛翔著。”唐月看著那隻遠去的水鳥,緩緩說道。
趙志東也同樣看著那隻只剩下一個小白點的水鳥,道:“也不一定,它們也得為填飽肚子而發愁,也得時時提防著獵人的槍口。”
唐月道:“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看你怎麼去對待,就如耀眼的太陽,在悲觀者的眼中,只會看見太陽的黑子。”
趙志東笑了笑,唐月說這話的意思他明白,這是在變相的安慰他,說道:“我沒事,我靜一會兒就好,你不用安慰我,謝謝。”
唐月扭頭看著趙志東,笑道:“真沒事?”
“嗯,真沒事。”趙志東本能的扭頭看著唐月。
一瞬間,他呆了,第一次被唐月吸引,就是因為唐月的那個微笑,從那次起,他便知道時間還有如此迷人的笑容,此時,唐月臉上掛著的就是那個笑容。
“我臉上有花麼?”唐月見趙志東盯著自己不說話,俏皮的眨著眼睛說道。
趙志東一下反應過來,連忙尷尬的道:“沒,沒什麼,呵呵。”
唐月起身,沒有注意到趙志東臉上浮起的一抹隱約的紅,看著遠方伸了個懶腰道:“雖然我不是血狼幫的人,但我們現在畢竟是同盟,蕭哥已經那樣了,但是大梁總得有人挑起,我想你應該是個男子漢,能夠抗起這份責任,而不是隻知道發脾氣的無能之輩。”
趙志東一下站起,堅定的道:“我不是!”
唐月點點頭,對著趙志東笑了笑,道:“我也相信你不是,你自己呆會兒吧,壓抑得太久也需要發洩的。”
說著,唐月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