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是這種眼神,那種無法形容,卻讓人感覺全身每個細胞都被凍住的眼神。
“人抓道了麼?”蕭逸的面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臉上的線條竟然出現了一絲——微笑!
“抓……抓到了。”阿羅機械般的答道。
“呵呵,那就好。”蕭逸竟然笑了起來。
阿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村裡的葛二傻,我們追出去不遠便在草叢裡發現了他的屍體,也穿著黑衣。”
蕭逸不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
良久,阿羅試探著向前靠近,看著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婉茹,輕輕伸出了一手。
嘩啦——一陣鎖鏈交擊的聲音驚的阿羅連連後退,蕭逸猛的睜開眼睛,雙眼似暴出兩道實質性的精光,旋即又漸漸溫和下來。
“婉茹死了,你們把她埋了吧。”蕭逸語氣很輕鬆,似在說一件最簡單的話一般。
阿羅愣了愣,連忙招呼著幾個守衛將婉茹的屍體抬了出去,婉茹平日在村裡本就招人喜愛,那幾名守衛早已泣不成聲,阿羅也是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只有蕭逸表現的極為冷靜,似乎這不關他的事一樣。
待幾人抬著婉茹的屍體離去後,蕭逸的臉才開始扭曲起來,變的猙獰,便的可怕,伸出一隻手,微微張開,手掌裡滿是鮮血,是一個小小的髮夾,婉茹總是帶著這個好看的髮夾,此時這個髮夾已深深的插進了蕭逸的肉掌當中。
婉茹的葬禮蕭逸那天,蕭逸一個人呆在漆黑潮溼的石頭屋子裡,村裡的人破例允許他出去參加,可是他拒絕了,那天,他喝了十幾壇酒,時而哭時而笑,然後醉得人事不省。
連續十幾日,蕭逸都醉生夢死,阿羅對他照顧有加,每日都會按他的意思送來足夠的酒,蕭逸每日酒後都會胡言亂語,說的最多的便是自己在外面混的如何如何好,錢有如何如何多。
這天,阿羅來送飯時,沒有再如往常一般帶著酒。
菜很豐盛,有爆炒的野兔丁,有紅燒的袍子肉,有山裡新鮮的野菜,還有燉爛的山豬骨頭湯。
“今天沒有酒。”蕭逸看著面前碼放整齊的飯菜,卻沒有動筷子。
“今天我有事要和你說。”阿羅平靜的說道,言語中再無往日那般憨厚,而是多了些江湖老油條的味道。
“我只想喝酒。”
“事情說了,我就給你酒喝。”
“那你快些說吧。”
“你說你在外面藏了一大批黃金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只不過再過三天,那些黃金就不屬於我了,三天後,就是那快地皮整改的日子,你在外面呆過,你應該知道地皮整改是什麼意思,就是先要挖很深的基礎,而我那批黃金,並沒有埋的太深。”
阿羅不在說話,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噢?”蕭逸好奇的抬頭道:“什麼交易?”
“我可以帶你出村,但是你要把你在外面的黃金給我。”阿羅說的不緊不慢,此時的他,再不是村裡那個憨厚木訥的阿羅,而是外面世界中在江湖上打滾的老油條。
“可是你們這裡有規矩,不能出村……”
“都他媽放屁!”阿羅竟然還會說髒話,“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早就厭倦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搞不懂那些老頑固為什麼要留下這**的規矩,這個窮地方有什麼好?那群愚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蕭逸沉默半響,緩緩道:“好,我在外面錢多的是,那批黃金給你也無妨,不過話說到這份上,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在離開這裡之前,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阿羅的語氣明顯激動,只要他能出去得到那批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