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皇上怎麼了?
她訕笑道:“倒有幾分質樸的美……”不敢太誇,怕皇帝一個心血來潮,把豆腐西施招進宮怎麼辦?
不過,她將豆腐西施的品行大大地誇讚一番,說豆腐西施在吳知府的威逼下,也不肯作偽證陷害她。
靖康帝忙問:“你為何不納了她?”
梁心銘:“……”
皇上,咱倆的思路不在一個頻道上!
靖康帝腦子裡正對比,看王亨和梁心銘誰的桃花運更旺盛,以此來判斷誰才是廣惠口中的奇人。比來比去,他還是覺得王亨的桃花運更旺盛一些。不過,梁心銘才出道,以後的情形還要拭目以待。
梁心銘沉默了一瞬,很快回道:“回皇上,微臣與妻子患難情深,心中實在沒地方容納其他女人了。”
靖康帝:“……”
他迷惑地看著梁心銘。
王亨也好,梁心銘也好,對一個女子情深不悔,是他無法理解的。他後宮美人無數,前年寵李嬪,去年寵王貴人,今年寵董貴妃……再寵,也不過幾月就淡了。
他從未嘗過深愛一個女子的滋味。
他出神,梁心銘也出神。
梁心銘覺得皇帝今天太奇怪了,雖沒感到危機,但也不想話題圍著自己的桃花運打轉,想繞開。
她便暗自想主意。
在她前世,一般的國家領導人,都是有些年紀、久經考驗的政客,二十多歲的,真的很少見。
來到這古代,她幾次近距離接觸這至高無上的帝王,哪怕用挑剔的目光來評估,也不得不承認:在二十多歲,能坐擁、駕馭這樣大的國家,真的非比尋常!
政治,古今都是一樣的骯髒。靖康帝登基五年,朝局穩定,證明他很用心,也有能力。
原本梁心銘參加科舉只是為了查明當年真相併報仇;後來又想追回屬於自己的幸福;現在麼,她忽然覺得,既然已經入仕了,何妨目光再放高遠些,跟著面前這位帝王建一番功業,才不枉她女扮男裝一回。
靖康帝喚道:“梁卿?”
梁心銘忙道:“微臣在。”
靖康帝問:“梁卿剛想什麼?”
梁心銘道:“微臣以為:男人的魅力不能光看外表,像皇上這樣龍章鳳姿、氣勢凌天的男兒,那才叫人折服。”
她凝視著面前年輕的帝王,口氣分外真誠。
靖康帝龍心大悅。
他身為帝王,整天都能聽到各種讚美和奉承,但是梁心銘兩次對他的讚譽,他聽了都很熨帖。
他不認為梁心銘在奉承他。
他覺得梁心銘是真敬他。
他也對這個新狀元感覺很特別,繼王亨之後,梁心銘是他在朝政之外想特別召見的第二個臣子。
他走下御座,道:“隨朕來。”說完繞過一座屏風,進入右手間,在東牆下站定。
牆上,是一幅巨大的地圖。
靖康帝看著地圖道:“我大靖有二十個州。疆域廣闊,地大物博。朕坐擁這天下,卻從未出去瞧一瞧這天下。”
說罷轉向梁心銘,和她對視。
他道:“朕只能依靠各地的官員治理這天下。朕也知道,貪官惡吏無數,殺之不盡。朕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卻還是難免會有疏漏。愛卿可願為朕分憂?”
梁心銘立即躬身道:“微臣願為皇上肝腦塗地!”
靖康帝一把捉住她胳膊,攙起,欣慰笑了。
梁心銘卻暗自後悔:怎麼一不小心就把“肝腦塗地”搬出來了?這四個字是能隨便說的嗎!
她看著靖康帝,心有慼慼:難道他們真是紫微星下凡,天生就有駕馭臣下的能力?這才幾句話,就忽悠的自己要“肝腦塗地、死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