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萬一我死了怎麼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帶不走。也不會有人記得我了!怎麼辦?
慈郎替她擦乾眼淚,輕輕說:小南,我第一次見你哭。小南,如果感到害怕的話為什麼不說出來?
青山說:慈郎,幸村不能打網球了——幸村的病,怎麼辦?慈郎,幸村一定很難過,你說怎麼辦——就算我害怕,我怎麼敢說,我怎麼能說——幸村他怎麼就不好好的?
青山閉著眼睛流淚,她的表情很難過,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她睜開眼,就會發現慈郎的表情比她更難過。
慈郎說:小南,等我們都長大的時候,你就給我做肉饅頭吃吧——就是我們聊天時說的那種。
他說:一起長大,一直做好朋友,這是我們的約定哦,小南。
跡部景吾雙手環抱靠在走廊的牆上,看到慈郎出來說:“慈郎,遊戲玩夠了吧——什麼時候回來上學?”
慈郎說:“再等等,很快了。”他又說:跡部,為什麼說出‘喜歡你’這句話這麼難呢?
跡部說:本大爺怎麼知道?慈郎你幹嗎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慈郎說:誒?麻煩嗎?要是換成小景,可能也會這麼做誒!
跡部:……不準叫本大爺小景!
慈郎笑:平時我不都叫你跡部嗎?偶爾叫一次小景也沒關係吧。
跡部:本大爺……算了,隨便你!
慈郎眯眼:小景小景……我們是朋友哦。
跡部:恩!
慈郎說:我最喜歡小景了,哈哈。
跡部:……本大爺沒有那種傾向!
看著那個橘發少年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著,跡部忍不住開口:“喂,慈郎!”看到對方回頭,說:“還有沒有那種辣椒口味的爆炸糖?”
慈郎抓著那頭亂髮笑:“怎麼會有?早就停產了吧那種糖。”他從口袋中掏出袋裝的糖果:“有橘子糖,小景你吃嗎?”
跡部一把搶過:“哼,本大爺就勉為其難的吃一次平民糖果好了!”
慈郎:小景,我們一定要打敗立海大!
跡部:廢話!
……
另一間病房中,真田和幸村面對面的坐。
——有人說要打敗立海大呢,sanada。
——每年比賽開始都有人這麼說,太自不量力。
——拜託你了,sanada,
真田說:“交給我吧,幸村。”又問:“幸村的病趕得及關東大會吧。”
幸村點頭:“恩。”
真田說:太好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幸村。你是立海大的精神支柱也是我們大家的希望。
真田走後,幸村一個人來到醫院的天台,坐在石椅上望著天空出神。
——因為只要幸村在,就什麼都不必擔心。
真田的話在腦海中浮現,幸村自嘲的笑。
什麼都不必擔心……嗎?
疑似格林巴利氏綜合症。
連病情都無法最終確診的疾病,前景不容樂觀。
可能,以後都不能再打網球了。幸村在心裡這樣想。
這些話,對真田,甚至任何一個部員都無法說出口。因為他們是那麼相信幸村。
出生至今,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那麼的無力和無助,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很難過,很難過。
有人推開天台的門。幸村回頭,看到青山走進來。
青山說“原來幸村你在這裡。”
幸村說“青山你來了。”
兩個人並排坐在石椅上。
青山說:“幸村很喜歡天台?。”
幸村:“我只是喜歡在天台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