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是一個身穿黃金甲,頭戴黃金盔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三十多歲,生的面如粉玉,目若朗星。面部的線條很柔和,總是帶著溫和笑容,但那笑容中卻有一絲沉穩。
那目光很深邃,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只是那緊握韁繩的手指節都透著白色,顯然是非常的用力。
馬上掛著鐵槊,一旁還斜跨雙股劍。馬色純黑,是上好的純種鐵驊騮,極為雄壯。
在他身後,有兩個人。
一個文士打扮,三縷長髯,儒雅倜儻,不過眼角朝上挑著,略顯出清高之氣。
旁邊武將卻是面如重棗,一部美髯飄灑胸前。身穿鸚哥綠的戰袍,胯下渾紅馬。
一口青龍偃月刀掛在馬背上,丹鳳眼半閉,手捻長髯。
只看這三人的特徵,就知道他什麼是什麼來歷。
沒錯,那身穿黃金甲的男子,正是劉備。
在他身後的文士,則是許攸。
或許有人要奇怪了,許攸不是袁紹的奔走之友嗎?為何會出現在劉備的身邊呢?
原來。許攸並不是個無能之輩,相反在很多事情上頗有見地。
只是為人有點輕狂,加之又是袁紹身邊地老人。所以不管對什麼人,總有些傲慢。
若只是對其他人傲慢也就罷了,但許攸傲慢的有些過頭,把袁紹也個得罪了。
袁紹也不是個心胸很寬廣的人,以前看重許攸,是因為他身邊沒有人。如今,他有田豐沮授、逢紀荀堪,麾下謀士眾多,猛將如雲,對於許攸自然也就沒有往日地倚重。
許攸在袁紹處不得志。心裡難免覺得不快。
索性就自告奮勇,到劉備身邊當軍師。袁紹也沒有想那麼多,反而非常的高興。
田豐總是說,劉備這個人心機深沉,不可不防。
雖說這傢伙殺了公孫瓚,立下了大功。但袁紹也有點不放心。幾次想要把劉備等人分開。不過沮授卻勸阻了袁紹,用他的話說:“劉玄德在軍中頗有威望,關羽文丑勇武非常,主公初定冀州,正是用人之時,不可以輕舉妄動。以免逼反劉備。”
“可是元皓說,此人……”
“主公何必擔心,只需要派一心腹之人,看住了他。待大局穩定,在圖謀也不遲。”
沮授說的有道理,袁紹也非常贊同。
正好許攸要求外放,乾脆就讓許攸去劉備那裡盯著。
在袁紹看來,許攸跟隨他多年。可是正經的心腹之人,正好可以監視劉備的行動。
殊不知……
劉備看著從山丘下徐徐而過的人馬。抬頭看了看天色。
“子遠。再往前可就是雲中了。”
許攸微微一笑,“玄德放心。天亮之前咱們就可以看見定襄。呂布如今正在蠻夷谷練兵,準備出兵塞上,其麾下張遼在受降城,定襄縣空虛,可一舉將其攻下。”
劉備點頭笑道:“若非子遠,備焉有今日的威風?”
“玄德,客套話咱們不多說。攸只希望玄德他日富貴,莫要忘記了今日的這份情意。”
許攸的語氣中,帶著落寞。
也難怪,若非袁紹只可同患難,不能共富貴地性情,怎麼會讓我走到今日這一步?
劉備輕聲的安慰幾句,然後扭頭對親兵說:“立刻通知文丑將軍,命其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要在天亮之前拿下定襄縣……雲長,你再通知各部,命其也加快速度。”
關羽在馬上輕聲應諾,催馬衝下了山丘。
“子遠,袁公如今初定冀州,就急急忙忙的兵發幷州,是不是有些匆忙了呢?且不說呂布勇武,若是雒陽方面有些許差池的話,非但幷州不可得,只怕冀州亦難保。”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