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一輩子這麼旋轉降落下去。

直到他開口：“霍小扣，死亡對你來說，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平靜的心底終於泛起波瀾，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吧：“奚仲，你不懂的，我……我的魂魄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不屬於這裡，那裡……才是我本來的歸屬……我來到這裡，原本只是想做一個路人甲，只要看你們快樂，我就快樂，因為你們對我都很重要……可是……我只是一個多出來的路人甲，註定，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既然我們都對你很重要，那為何不想辦法留下？霍小扣，你真的很口是心非，現在的你，根本不快樂。”

我瞪大眼睛，搖頭：“我不是……”

“如果我們都對你很重要，你就不會想方設法離開，還是，在你心中，只有玄霄一人值得你在乎？他的心裡裝不下你，你就絕望到要用死亡來解決？”

他不讓我開口，只是繼續說下去：“到底是我們重要，還是隻有你的玄霄重要，霍小扣，你想清楚了沒有？

你一個人離開，一個人逃避，放下你的傷心難過，回到你的世外桃源，你一直說你自己只是一個路人甲，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從你答應我，要保護幻瞑界那一刻起，你在我心中，就早已不是一個路人甲了。

霍小扣，你真的很惡毒，你用你的善良欺騙了所有的人，扮作路人甲的樣子，在我們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後，再輕輕鬆鬆的全身而退，可是你知不知道，也許你走的很快樂，但是你身後的人呢？你有沒有想過他們？

你有沒有想過，一直把你當最珍惜的朋友的草倩會有多難過？你有沒有想過，歸邪在你走了之後會發了瘋一般的找你？你有沒有想過，你所關心的雲天河、夢璃、韓菱紗他們會多麼愧疚？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有什麼感受？就算你這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但是愛著你的其他人呢？愛著你的我呢？霍小扣，你果然夠狠心！”

我看向奚仲的眼睛：“我……奚仲……你……”他說……他愛我？

奚仲苦澀的笑了：“我自知平日話不多，也從小習慣了有什麼事都藏在心底，不輕易說出來，只是，看著你終日為了那個不值得的男人傷心絕望，最後竟然用死亡來逃避，心裡總是會酸澀，會妒嫉，不是麼？霍小扣，我也是有感情的，到底是我掩藏的太好，還是你自己刻意忽略掉別人對你的感情？

以前我一直覺得，這些話就算藏在心底一輩子，我都不會說出來，因為只要能站在你身邊，在你需要的時候，為你做一些事情，就是好的，看著你對我笑，我便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於是你叫我回去和夢璃成親，我便去了，當時心底也會有算計，以為你會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可是我在你面前刻意和她親密，你卻絲毫都不在意，呵呵，當真玄霄是你心中的唯一，你連一點妒意都捨不得給我？”

我搖頭：“不是的，奚仲，我在乎你——”只是話說出口，連自己都愣住，我剛剛說了什麼？我說我在乎他？為什麼我想也不想，就說出這樣的話？

彷彿，這本來就是我心底的真實一樣。

可我到底……

奚仲看著我的眼中已經分不出喜樂哀怒：“在乎？”

我卻茫然了：“我……”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無奈的笑了：“罷了，罷了，就讓我痴心妄想吧，把你那句在乎，當成真的，也好——”

“奚仲……不是……我現在腦子很亂，你讓我先想一想，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為什麼看到他難過的神情會覺得心痛？為什麼他說我不在乎他我會迫不及待的反駁？霍小扣，你心底到底有誰，你自己究竟清不清楚？

“不用想了，有時你就是這樣傻傻的，才讓我想要保護。你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