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追殺人的那一方,除了不停揮舞流星劍的右手有些僵硬外,紅撲撲的臉蛋上點綴著數顆晶亮汗珠,籲喘著熱氣的菱嘴微張,為她原先便豔麗無雙的嬌容再添一抹彤紅。
“我……我不行了……我要死、死掉了……”燭光像只離水的魚兒,張著大嘴猛吸氣,灼熱的肺腔好似要炸開般的難受,宵明則是連口都開不了。
“他們兩個不行了,換你。”豔兒拄著流星劍,顧不得氣息依舊紊亂,抹去汗珠後準備再開戰局。
“你累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誰說我累了?!”她不改倔強惡習。
“我。”嗓音甫斷,玄武落在她眉心的指尖微微一推,豔兒身形一頓,失了力道支撐的雙膝一軟,半跪了下去。
“你——”
“瞧,你現在疲累得連我一根手指也挨不住。”玄武笑得好無辜,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實際上是他略施法術,加深她的“疲累”感。
豔兒想撲上前,咬斷他那隻靈活的指,奈何雙腿不聽使喚。
“好孩子,乖乖聽話。別逞強,休息片刻吧。”玄武淺笑且溫柔地遞上潤喉甘泉。
她臉色一沉,揮開他執水的手。“我討厭你說話的口氣!”
玄武臉上末見任何不悅,只更添了些笑意。“你是指我說話極慢這一點嗎?這是天性,改不了的。”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龜當然也改不了遲緩羅。
紅眸微斂,豔兒沒發覺自己此刻的語氣就像是孩子在賭氣般。“我討厭你那種把我當成小娃娃在哄騙的口氣!”
從昨天到現在,他總像個耐心十足的長輩,包容著晚輩的任性,動不動就說出叫她乖乖的、好孩子云雲的寵溺話語,讓她覺得自己的每個舉動都好幼稚,好似在他眼中,她只是個撒潑的蠻娃兒。
玄武揚揚眉。他的確是將她當成小娃娃在哄騙沒錯呀,以他的修行輩分,不知比她還要年長几萬年,她就算叫他聲“曾曾曾祖父”,恐怕還沒構著正確輩分稱呼的邊吧。
但瞧見她氣鼓鼓的神情,玄武也識相地將那句“你原先就是小娃娃呀”給硬生生吞了回去,以無言取代回答,企圖用微笑唬弄過去。
“哼!”她壓根不領情,以劍抵地,硬撐起身軀。
玄武靜覷著她移動沉重的步伐往不遠處的泉畔而去,也不願飲他遞到唇邊的甘泉。
“真倔的小豔妖。”玄武輕輕低嘆。
燭光的聲音插入,仍帶著些微氣喘,“這麼倔的小豔妖,您何必還讓她跟在咱們後頭,阻礙咱們的行程?”還放任她將他們兄弟倆追著劈砍……
燭光和宵明呈現大字形的癱軟姿態,兩道等待解惑的目光同時落在玄武的俊顏上。
“玄武大人,請給個解釋吧。”宵明激喘間還噴出兩聲冷哼。他非常非常想知道玄武大人抱持著啥心態,才將一個暴烈的危險分子安插在他們的行程之中,處處危害他及燭光的生命安全?
“有個人能時時刻刻助你們習武、練身手,豈不是好事?”玄武有明顯的避重就輕之嫌。
“玄武大人,若每日被小豔妖恁般一操再操,我和宵明非死不可。”就算不被流星劍給劈死,也會因運動過度,虛脫而亡!
“不,你們的潛能會被激發出來,以往需要三百年才能修得的護體之法,你們在三年之內便得以融會貫通,成為玄武族中的武學奇葩。”到時這兩個小傢伙還得好好感謝豔兒。
“是,她助我們縮短習法的時間,順便嚇掉我和宵明的一半壽命。”燭光嘟囔道,隨即一個念頭閃入腦際,逼得他瞪大眸子。“玄、玄武大人……您會將小豔妖留在身邊的理由,該不會還包括了我現在心裡想的那個吧?”
“哪個?”玄武及宵明同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