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都被淹了,不能過去了!”
離城門尚有數里的距離,水已經成了池塘,將審配的去路給擋住了。
審配在馬上,突然想到一事,大叫道:“不好,快去東門!”
話剛剛說完,就見西門那邊的奔來一隊士兵,向審配說道:“大人,不好了,東門囤積的糧草都被大水給衝沒了!”
轟!
審配身子搖晃了兩下,一時木立馬上。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
此時,天已經全亮了,下面計程車兵在看到馬上審配審大人臉sè一白時,也都是嚇了一跳,紛紛的向著審配詢問。
許久,審配緩緩道:“我沒事!”
頓了頓,又即喝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隨我去搶回那批糧草?”
他帶著這群士兵趕到東門時,只見東門邊本來囤積糧草的地方,如今淹沒在了大水裡面,而隨著北門大水不斷的衝來灌注,水勢也漸漸抬高,那些漂浮在水面的糧草也是隨處可見。早在審配來之前,其他的守城將士也組織起人馬,搶救起糧草來。
“伯父,伯父!”
當審配為著糧草被沖走感到痛心疾首時,他的身後,侄子審榮帶著一干將士走到了他的面前。
審榮掃視了面前的汪洋大水一眼。隨即問審配:“伯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
審配眼睛裡像是要噴火似的,他把眼睛惡狠狠的瞪視著審榮。審榮在與他注視了片刻後,嚇得身子一個激靈,不敢逼視,只好直愣愣的退後了三步。
審配鼻子一哼,問他:“還問我怎麼回事?我且問你,你昨晚都到那裡去了?”
“這……”
審榮嘴角一翹,笑道:“這……伯父你不是知道了嗎?你又何必……”
“何必明知故問是吧?”
審配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用著藐視的眼睛瞪視著他:“我讓你守著東門。你卻給我花天酒地去了!若不是你擅離職守,如何會讓大水將我全城的糧草都給衝光了?”
審榮微微一愣,勉強擠出一團笑容:“這個,就算我守著東門,這大水一來,也……也未必有時間搶救吧?”
“你還要給我狡辯!”
審配怒視著他,喝叫道:“來呀,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兩邊將士微微一愣,都來替著審榮求情:“審將軍好歹是你的侄兒。如何能下得了手?再說了,現在大軍臨城,斬殺將領不吉呀!求大人寬恕審將軍死罪,讓他戴罪立功。”
那馬上的審榮向來瞭解審配的脾氣。知道他這麼大吼大叫的未必就真對自己動手了,更何況自己可是他的侄兒,哪兒伯父殺侄兒的道理。因想到這一層,聽到這個殺字卻也不顯得那麼的害怕。反是鎮定自若的坐在了馬背上。
那審配哪裡有殺侄兒的意思,但審榮擅離職守乃是事實,若不追究他怕眾將士不服。故有此一喝。既然看到眾將士求情,他也就順坡下驢,瞪視了審榮一眼,說道:“若非諸將求情,我必定不饒你!”
那審榮一聽,方才滾下馬來,隨口承認自己的錯誤,實則心裡得意非凡。等那審配帶著眾將士去了其他城門迅速後,他也隨即爬上馬背,看了看眼前的大水,突然眉頭一皺,問著兩邊:“對了,適才我伯父他說這城裡的糧草都沒有了?”
旁邊士兵說道:“可不是嘛,這大水來得猛,我東門與北門緊鄰,地勢又矮,這大水一來,方圓數里都被衝沒了,就連民房也不知道沖垮了多少呢。”
審榮咬了咬牙,急道:“可這東門所囤積的乃是我軍所有的糧草,這麼一衝,我全軍豈不是再也沒有糧草可補給了?”
“唔,應該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