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開口說話了,讓張琦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順著我的話問了下去,“只要你想走,怎麼會走不了,是什麼原因呢?是不是沒有錢了,到時我和心妍一齊給你湊錢。”
我只是不斷的搖頭,接近半個多月沒有開口說話,突然說了話,感覺喉嚨處一陣的疼痛,很是不適應,但是我還是將話說了出來,“我還欠人一百萬。”
“一百萬?小雪,你怎麼會欠那麼多的錢?”張琦不禁重複著這個數字,臉上更是詫異,眼裡全是不敢置信。
然而,正當我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病房的門瞬間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我和張琦一同望向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任就是臉上毫無表情,漠然的凌天佑。
頓時,病房裡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如此安靜了好一會,才看見張琦將眼角掛著的淚水擦乾了,用手揉去眼裡的哀傷,換上怒意的神色,衝著凌天佑冷冷冷而又大聲的說:“我以為你只是在乎小雪肚子裡的孩子,如今孩子沒了,人就會徹底的消失了。”
但是凌天佑根本沒有回答張琦,而是轉身將門關上,向我這邊走了過來,但是張琦卻走了上去,在一半的路上堵住了他上前的路,“沒想到如今你還會來看小雪,算你還有那麼一絲良心,小雪肚子裡的孩子,你的親骨肉,是你老婆將小雪推倒在樓梯上,弄沒有的,你作為孩子的父親,希望你能有點擔當。”
她義憤填膺的說完,然後扭過頭看著我,說:“小雪,我想你和他應該還有一些話需要好好談談,我就先走了,後天再來看你。”
張琦拉開門,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好,就離開了醫院。
凌天佑沒有了張琦的阻擋,便向我走了過來,在病床邊上停下了腳步,接著直接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看著我眼睛,問:“你欠誰一百萬?”
我卻不想和他說話,將臉轉向了一邊。
“是韓明成對吧?”他帶著肯定的語氣說著,又拋給我一個問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聽著凌天佑的聲音,就想起了蘇清幽,同時也想起了我那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不禁將雙手放在腹部上,可是如今那裡空空如也,根本就感受不到他了。
霎時,我的眼睛有些刺痛,鼻子似乎開始泛酸起來,布著血絲的眼眶裡盈滿了淚水。
凌天佑很是認真的盯著我,見我如此這般,便再次掀起了薄唇,語氣有著一些低沉的說著,“孩子的事,我會處理的,”我似乎聽出他話語裡隱含著的傷痛。
但是,我卻不相信不由得說了出來,“凌天佑,你要怎麼處理,我不覺得你會為了我,而對你的太太怎麼樣?”
我忽然間就笑了起來,好像我已經不太在意凌天佑到底會怎麼處理孩子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到最後,他肯定會不了了之。
我一直記得水心研當時說的那句話,男人永遠會將金錢和地位放在第一。住他島血。
我不想再在孩子這個問題上說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心裡翻滾的滔滔怒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凌天佑今天來找我,肯定會將他要的答案找到才會罷休,於是就回答了,“被你們趕出環球之後。”
“你為什麼會要那麼多的錢?”
“我的媽媽在一艘船上賭博,輸了五十萬,借的高利貸,利滾利,十來天就滾到了一百萬。我走投無路,我就去找了韓明成……”
我扭過頭,抬眼正好看見了凌天佑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還有那一雙寒徹入骨的黑眸死死的盯住我,聲音更是帶著一種壓抑憤怒一字一句的說著:“你怎麼不來找我,而且我還在包養你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承諾過,那棟別墅給你。”
“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再被你奚落一番,侮辱一次,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作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