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址報告自己對修哉做了什麼,由這個郵址評分給點數,每個星期六結算。全班點數最少的人從下一個星期開始就被視為殺人犯的同黨,接受同樣的制裁。
雖然我一點兒也不同情修哉,但這種做法真是蠢到家了,我完全不予理會。我以為不會有人把這種簡訊當真。但是幾天後放學時,我偶然看見美術社乖巧文靜的由香裡跟早紀把紙盒牛奶放進修哉的鞋箱之後發簡訊,簡直驚呆了。
連她們都參加的話,沒有點數的搞不好只有我。
接下來的星期一,我緊張地去上學。但是當天一切如常。我想除了我之外應該還有人也沒有點數吧。
不是大家都變了,我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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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第四個星期,期末考即將到來,數學課卻突然改開班會。
“昨天交來的作業裡夾了一張紙條。”
維特隨便講了一段上課的開場白後,拿出一張B5大小的紙在大家面前揮舞。前排的座位上傳出嘆息一般的聲音。紙上用文書處理機打了幾個字,從我的座位上看不清楚。
“班上有同學被欺負。”
維特大聲地念出紙上的字。有人想改變班上的氣氛,我很佩服這位同學的勇氣。但是當事人應該沒想到會突然在全班面前公佈吧,意料之外的進展可能讓人家捏了一把冷汗。
維特掃視全班說:
“我不會說這是夾在誰的作業裡,但我想跟大家談談這個問題。我最近也發現班上的現象很奇怪。一直都認真學習的修哉,這個月就有三次說作業不見了,換了三次新本子。不只是作業本,上衣跟運動服也都換了新的。我正想是該問問修哉的時候了。在我問之前班上就有有勇氣的學生髮了求救訊號給我,這讓我非常高興。但是……這不是欺負。針對修哉的惡作劇不是欺負,是忌妒。證據就是並沒有直接使用暴力,而只是破壞修哉的所有物。修哉在全學年的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我還聽說他參加什麼全國大賽得過獎。所以這裡有人羨慕修哉,忌妒他而要整他也不奇怪。我並不想在這裡問是誰,這是全班的問題,所以我希望惡作劇的人跟沒有惡作劇的人都聽我說。修哉的確很會念書,但因為這樣而覺得自己比修哉差的話就錯了。會念書是修哉的個性,同樣大家也都有自己的個性。所以不需要忌妒,我希望你們重新審視自己的個性,然後加以鍛鍊。或許其中也有不瞭解自己個性的人,這樣的話可以來問我,不用客氣。雖然我認識大家才幾個月,但我每天都在好好地觀察各位……”
這時突然響起手機的鈴聲。孝弘說:“糟糕!”慌忙伸手到桌子抽屜裡關掉手機。“學校並不禁止帶手機,但是上課的時候一定要關掉。”維特拿走孝弘的手機,對全班說。
“我現在正為了大家在討論非常重要的話題。然而只要有一個人不守規矩,話就被打斷了不是嗎?連關掉手機這種理所當然的規矩都不能遵守,簡直比小學生還不如……”
維特說教個沒完,對他而言自己的話被打斷似乎比班上有人被欺負來得嚴重。不該跟維特求救的,紙條的主人可能正在後悔怨嘆呢。
但是噩夢由此而生。女巫審判開始了。
殉教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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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放學後,沒參加社團活動的我打掃完畢正準備回家,在鞋箱前被直樹叫住。新學期開始,直樹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都替綾香跑腿,看她的臉色討好她。
“綾香好像有事要找你。回教室好嗎?”
不出所料是替綾香傳話。我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但要是拒絕了,之後可能會很煩,沒辦法還是回去了。
我從教室後面的門進去的時候,直樹突然從背後推我。我往前跪倒在地上,驚訝地抬起頭,看見綾香站在我面前。回過神時有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