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聞言自是應了。
王珺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起昨夜馮婉說得那番話,才又偏頭問了連枝一遭:&ldo;那個玉露呢?還在三房?&rdo;
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她倒是也忘記這號人物了。
如今想起才有這麼一問。
連枝聽她說起玉露,便輕聲回道:&ldo;先前老夫人已經差人去三房找玉露了……&rdo;這樁事馮家和三夫人都逃不了,更別說這個小丫頭了,只是……她想起先前外頭得來的訊息,面露猶豫,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這番模樣,王珺自是瞧見了。
微微掀起眉尖,停下翻書的動作,擰眉問道:&ldo;怎麼,出了什麼事?&rdo;
&ldo;回您的話,先前容歸姑娘授老夫人的吩咐去三房拿人,可是‐‐&rdo;連枝說到這稍稍停了一瞬,緊跟著是又輕聲一句:&ldo;玉露已經不見了。&rdo;
這&ldo;不見了&rdo;三個字被她壓得極輕。
可王珺卻還是聽見了,她翻著帳冊的手一頓,可也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她便又重新低了頭翻看起手中的帳冊,口中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ldo;行了,知道了。&rdo;
她知道連枝先前話中為何猶豫。
這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不見了,自然也就一個原因。
玉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想想也是‐‐
馮婉是頂王珍的罪,而替王珍往馮家通訊的便是玉露。馮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尚且可控,可玉露這丫頭卻難保她會不會說道什麼,所以她必死無疑。
王珺不覺得玉露是無辜的,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些丫頭又哪來什麼自主可言?還不是主子說什麼便做什麼。
眼看著連枝面上殘留的一抹悲愁,想來她心中想得也是這些,王珺想到這便又翻了一頁手中的帳冊,而後是望著她柔聲說了一句:&ldo;這些日子你也沒歇好,先下去歇息一會吧。&rdo;
自打做了那個決定後,她倒是沒覺得什麼,可連枝卻好幾日都沒睡個安穩。
如今那眼下的烏青即便用白粉都有些蓋不住了。
連枝耳聽著這話倒是也未曾拒絕,這些日子她也的確沒有歇息好,如今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以這樣的面貌伺候主子總歸是不好的。
因此她也只是彎腰替人掖了掖身上的毯子,而後是又同人柔聲說了一句:&ldo;您也別總看帳冊,沒得眼睛又該酸了。&rdo;
&ldo;奴讓人給您在爐上煨著湯水,過會您要喝了便喊如意一聲。&rdo;眼見王珺點頭應了,她才往外走去。
王珺眼見她離去,卻是又繼續翻起了手中的帳冊,只是沒翻幾頁,她便又想起了蕭無珩,想著他昨日義無反顧離去的身影,她撐在帳冊上的指尖還是忍不住微微蜷了起來。
如今已過去一夜了,也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
……
而此時的三房。
王珠坐在王珍的屋子裡,一塊粉色繡著蝴蝶的帕子都已經被她哭濕了,這會她還在哭,一邊哭,一邊看著王珍,抽抽噎噎得說道:&ldo;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得重病,我才不信,我要去找母親問清楚。&rdo;
說完,她便站起了身。
眼見王珍只是沉默著動也不動,便又抽抽噎噎得坐了回去,一邊拉著王珍的袖子,一邊看著她說道:&ldo;五姐,你陪我一起去找母親好不好?&rdo;
先前她醒來的時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