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女子,你點一支菸,猩紅菸頭閃爍,輕薄的菸圈緩緩上升,你在這煙霧繚繞裡靜靜地碾磨自己曾經的痴,曾經的傷,曾經的求不得、恨別離,然後輕笑,天亮了,煙熄了,你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
裴越,我們都要長大,磕磕絆絆,痴痴笑笑,不過幸運的是,我們都還來日方長,有無限遙遠的未來可期待,你說是不是?”
渺渺的語氣始終輕緩和悅,眼眶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下午,渺渺獨自登機回國。
阮東庭本來是要陪她回去的,但渺渺堅定地拒絕了——裴越的父親一直都很忙,偌大一個集團,都需要他打理,儘管心繫愛子,但實在是分不出身,所有的一切都落到了裴夫人身上,這原本就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一顆心全在丈夫、弟弟和兒子身上,唯一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事,簡直是生生剜去她的心她的肝吶,她是強撐著自己,好了,信任的弟弟一回來,瀕臨崩潰的神經一放鬆,身子就垮了。
渺渺知道,阮東庭幾乎是他姐姐帶大的,裴夫人對她來說既是長姐又是母親,這個時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的。
阮東庭親自開車送她到機場,在候機室裡,他給了她兩封信,面對渺渺詫異的表情,阮東庭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卻非常的短暫,他的目光有些恍惚地望著前方,然後轉過頭,面對渺渺,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內斂,不露聲色,“渺渺,你還記得那次我去國外出差,說等我回來要一起吃個飯,我有些話想要告訴你嗎?”
渺渺點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時候他原本說要一星期後才回來,但事實上他提早了一天,渺渺當時還有點奇怪,可是之後,原本說要一起吃飯的人卻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渺渺也就將它拋到了腦後。
阮東庭將其中一封信遞給她,“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話——”
渺渺一愣,木然地接過來,目光落在潔白信封上阮東庭蒼勁有力的字上。
阮東庭扯了下嘴角,“原本,這是應該那天給你的……”
阮東庭沒再說下去了,但是渺渺卻知道,那天是他提前出差回來,她並不是湊巧遇上他,他是特地來學校找她的,只是所有的話所有的準備,都被旗小漾的突然迴歸打斷了,她想起那天離開時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終於明白。
阮東庭又把另一封信交給她,“這一封是最近的。”只有這一句話。
廣播裡響起飛機登機的通知,阮東庭站起來,對渺渺說:“該上飛機了。”
飛機起飛,渺渺坐在視窗的位子,從十萬米的高空朝外望去,翻湧的雲海,波瀾壯闊。阮東庭的兩封信攤在自己膝蓋上,一封是許久之前的——
“……關於米愛,我想,你也許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我和她的事情,你聽到的資訊可能各種各樣,褒貶不一,對於這些,我不做任何評論,也不做任何辯解,我只希望,整件事,由我來告訴你……”
他在信中簡略地敘述了他的上一段感情,卻詳細地說明了他們分手的原因,以及他對這段感情的看法。他們分手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這原因既有年少衝動的不成熟,也有各自性格中的缺陷,無法磨合的隔膜,他的敘述一直都很客觀,很簡潔有力,從不迴避自身的原因,他將自己的心深刻剖析,冷靜反省,字裡行間,你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多麼真誠大氣的男子,即使早已分手,卻沒有一句詆譭前女友的話,你甚至可以看出,他維持著一個紳士對女子應有的尊重和讚美。
這樣的尊重和維護,讓渺渺覺得感動,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年輕的女孩兒也許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年少的愛情總是如火如荼,眼裡容不得沙子,你是我的唯一,我也必須是你的唯一,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是容不下這樣對其他女子基本的維護的。但渺渺不會,她欣賞他——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