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其間的一旅一團和二團官兵;努力掙扎著從廢墟中鑽出來;拼命地呼吸幾乎快被航彈連續爆炸給點燃的空氣;整個呼吸道和肺都火辣辣地痛。
板橋山以及半天山山腳下的一線陣地;基本上被摧毀;殘缺不全的戰壕和工事上;到處都是人體殘肢和槍支的零部件;血肉散落各處;煞是��恕�
大約一刻鐘的轟炸後;在南紹溪兩岸上空肆虐的日軍戰機;終於趾高氣揚地離去。
在跳頭村短暫休整;坐等轟炸結束的森田聯隊;再次投入到進攻中。
“砰砰——”
一個又一個蓬頭垢臉甚至鮮血直流的新二師官兵;從殘垣斷壁中扒出武器;伏在被炸燬的戰壕和工事裡;向日軍射擊。
日軍進攻很有層次;在迫擊炮和擲彈筒支援下;森田聯隊步步緊逼;不斷有鬼子兵衝進二團一營據守的戰壕。
由於衝鋒槍太過消耗子彈;前沿將士此時只能依靠上好刺刀的步槍;與日軍進行艱苦的白刃戰。
吳銘剛剛鑽出山洞;從山下跑上來一個人;吳銘定睛一看;卻是羅鈺銘的警衛員周武上士。
看到吳銘;周武眼前一亮;氣喘吁吁上前來:“師座;旅長讓我轉告您;日軍空地協同和步炮協同;進攻異常犀利;我部損失慘重;許多連隊已十不存一。請師座馬上撤退;我們一旅就是全員陣亡;也會拖著日軍”
“你們旅長怎麼樣了?不會被小鬼子嚇得尿褲子了吧?我什麼時候撤退;輪不到他來管”吳銘有些惱火地斥責。
“這——”
周武遲疑起來。
吳銘眉頭一豎:“還不快回去;難道你這個警衛員不管你們旅長的死活?
周武一聲嘆息;吳銘是新二師的靈魂和大腦;虎威實在不是他這個小兵所能冒犯。可是他沒有挪步;此番前來他可是奉了羅鈺銘的嚴令;一定要讓吳銘先撤到安全地方。無奈之下;周武把視線轉向一旁的呂魁元。
呂魁元會意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指著山下的戰場:“師座;日軍森田聯隊已經連續突破我兩道陣地……再不走我們就危險了”
此時突破山下一線防禦陣地的森田聯隊;繼續朝二團防線縱深穿插;整個板橋山防禦陣地已經是岌岌可危。
新二師將士異常疲倦;不管是體力還是軍事技能;都被森田聯隊甩開一大截。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崩潰;將士們的戰鬥意志起到關鍵作用;整個陣地陷入刺刀見紅的血戰中;官兵們正在用鮮血和生命拖延日軍進攻的步伐。
“師座;撤吧”
呂奎元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從山下收回目光;聽到呂魁元又叫撤退;吳銘大聲道:“不拋棄不放棄是我們新二師每個官兵都信守的諾言;前沿將士正在用鮮血和生命遲滯日兵的進攻;我怎麼能先走呢?”
“師座……”
呂魁元還想勸說;吳銘於脆地一揮手:“好了;不必說了。”
戰場上傳來鋪天蓋地的喊殺聲;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危難之時方顯英雄本色;新二師將士無不捨身忘死全力以赴;他們或許單兵技能不如對手;但在這個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他們以命換命;你刺我肩膀我就砍你脖頸;你捅我胸口我就劈你腦袋;根本就沒有絲毫避讓的念頭。
許多官兵在被日兵破開胸膛時;他們幾乎是本能地抱住鬼子的刺刀;為身旁的戰友贏得寶貴的刺殺時間。
戰場危急萬分;吳銘依然不動如山;這可把呂魁元給急壞了。平湖一役後;新二師將校們早就拿出決議;若是再遇到危險;呂魁元的警衛營只管保護吳銘撤退;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用管。
呂魁元恨恨地一咬牙;對孫承元使了一個眼色。
孫承元面帶難色;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