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吳銘轉向戴子冉罵道:“大城市裡那些遊丨行集會時跳到桌子上的小白臉不粗俗?他們面對懵懵懂懂的學生和看熱鬧的市民;總是慷慨激昂地揮舞起沒照過多少太陽的白嫩小手;竭斯底裡地高喊口號;然後開口就是國家民族;閉口就是主義革命;口水四濺地胡說八道一通;臺下的民眾什麼也聽不懂;他們自己先把自己感動了;這樣才是你最欣賞的動員方式;對吧?你戴子冉怎麼說從軍已有四年;而且是快結婚的人了;怎麼還不現實一點兒?這麼些年你白跟老子混了?你問問身邊弟兄;他們下部隊訓丨話時;誰他孃的比我更文明?鄙視你”
吳銘罵完轉身就走;周圍弟兄轟然大笑;扔下目瞪口呆的戴子冉;跟在吳銘身後樂不可支走下土坡;把戴子冉氣得哇哇大叫。
擔任警戒的兩個連弟兄完成任務;悄然撤走;此時信豐城裡依然靜謐如昔;沒有誰知道吳銘麾下主力已經出動;駐紮城中的二團官兵仍然毫無動靜;吳銘一行騎馬入城時;值守的縣保安團官兵完全沒有任何異常反應;更不知道遍及全城的抓捕粵軍奸細的行動;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
第三卷步步驚心 第190章 驟然打擊(下)
凌晨五點半。
在和熙的晨風中;羅鈺銘的第一團和田正剛的機炮營已經在界址鎮東側和側後方;隱蔽休息了足足三個半小時。除了負責警戒放哨的官兵外;走了大半夜計程車兵們這會兒還在山谷裡抱著武器沉睡;團營長們卻已經坐不住了;紛紛爬上隱蔽點前方的山崗;舉起望遠鏡;藉助晨曦的光亮;反覆觀察界址鎮內外的對手動靜。
界址鎮是個歷史悠久的古鎮;因位於廣東南雄與江西省信豐縣交界而得名;數百年來一直是粵贛邊境線上的重要驛站;鎮子兩側的起伏山崗呈東北至西南走向;將五里長、兩裡寬略呈喇叭狀的古鎮夾在中間;喇叭開口面向東北方向的九渡圩;後方的喇叭嘴面向西南面十四公里的烏涇鎮;最狹窄處只有三百五十米。
清朝初期用石條和青磚建立在三百五十米寬度山崗兩側的箭樓早已經坍塌;但防禦高臺依然很堅固;基本的防禦功能一直保持著;只需在南北兩座堅固的高臺上架起幾挺輕重機槍;就能將整條狹窄的通道徹底封鎖。
也許是粵軍三十九旅一團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前方;他們並沒有佔據身後兩個重要的防禦工事;而是在面向江西九渡的前沿陣地構築了一點五公里長的防禦工事;主要兵力也都部署在這裡。
儘管這條防線上的工事質量極為低劣;而且欺負對面的吳銘旅沒有裝備火炮;所以並沒有構築能夠防備火炮的堅固堡壘;但依靠密集的原木沙包和機槍工事;以及裝備到連排一級的輕重機槍;完全可以對隔著小河發起進攻的吳銘旅展開密集的火力打擊。
只不過;該部粵軍根本就沒有想到對面那支裝備簡陋衣衫不整的雜牌軍;敢率先向他們發起攻擊
出身廣州名門世家、兩年前剛剛從日本士官學校留學歸來的三十九旅一團團長鄭兆文甚至斷言:
“是役雙方交火的主戰場應在西面的湘桂邊境;真要打起來;粵北全線的最大壓力也只能來自湖南郴州;而不會在本部面對的江西大餘至信豐一線;除非本部率先攻擊對面的新編第十旅防線;否則裝備落後如同烏合之眾的對手絕不敢主動進攻”
正是鄭兆文的無知與傲慢自大;造成了全團上下的懈怠;同時也表明吳銘“示之以弱丨迷惑對手”的策略發揮了巨大效果。
夏季天亮得早;凌晨六點就能看清楚百米外的景物;因此在晨曦初起的五點四十分開始;羅鈺銘團和田正剛營的兩個偵察排官兵已經分成七個打擊小組展開行動。
潛伏於對手後方的機炮營偵察排弟兄;依靠熟練的戰術和良好的偽裝;率先摸到敵人哨所後方;迅速除掉敵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