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具體作戰經過;陳伯南看樣子更沒臉說了;要想搞清楚此戰的經過估計會很困難;不如你給劉斐發個電報問問;讓他順便打聽一下;陳伯南準備如何處理六千多被俘官兵?是暫時擱置不管還是派人談判;這才是涉及到政治層面的大事;搞不好我們也會相當被動。”
白崇禧立即掏出鋼筆:“好;我這就擬份電報;完了兄長看一下有何補充;估計這個時候;陳伯南已經焦頭爛額了。”
當外界對“界址之戰”的報道鬧得鋪天蓋地沸沸揚揚的時候;吳銘所部已經主動放棄了廣東境內的所有陣地;全旅官兵除了野狼似的特務連還在兩省交界地區四處流躥之外;其餘各部已經押送俘虜和大批繳獲;返回信豐縣城。
遲一天返回的工兵營弟兄不但將每個戰場都打掃得於於淨淨;還與粵軍俘虜派出的官兵代表一起;掩埋了所有能找到的粵軍官兵遺體;用草草刻下的石碑做好標識標記;詳細標號造冊;鄭重地交給心情沉重的粵軍官兵。
次日上午;從韶山緊急開來的粵軍獨立第二師匆匆趕到烏涇鎮;很快發現豎立在鎮南山崗下的石碑和一排排簡陋但很整齊的墓地;嘆息之餘;都沒心情去找吳銘旅的麻煩了;而且就算是想找麻煩也不行;自己六千多弟兄的性命還捏在人家手裡。
眼看一時半會兒打不起來;吳銘麾下官兵都獲得了三天時間的休息;這個時候吳銘再也不需要繼續隱瞞本部的真實戰力;慷慨地下發了兩個月的軍銜;允許官兵們換上嶄新筆挺的中央軍制服;以輪休的方式出營逛逛;只要不違反軍規;不欺負百姓;弟兄們於什麼吳銘都不管;全旅弟兄幾乎個個高呼萬歲。
唯獨野戰醫院院長史迪夫不斷抱怨;私下幾次警告吳銘:“要是花柳病蔓延起來;可不要怪我野戰醫院的弟兄們醫術不精。”
吳銘毫不負責地拋下句話;氣得史迪夫直罵娘;可是又深感有理;於是照辦不誤。
全話是這樣的:“不是在那個什麼商行裡收繳了幾大袋子的高錳酸鉀嗎?都分成一個個小袋發給弟兄們;讓他們自己燒熱水;把高錳酸鉀放進去拌勻;每人自己弄個竹筒裝滿藥水拴在腰間;出去於完事就把老二放進竹筒裡泡泡;估計能替你減少很多麻煩。”
六月五日開始;趕到信豐城的中外記者越來越多;每一個都要求採訪指揮“界址之戰”的中央軍傑出將領吳銘;最後絕大多數記者都被擋在城西通向天心觀的小橋頭外;關押俘虜的城中軍營也緊急增加了崗哨;禁止任何人入內採訪。
只有和吳銘混熟的兩名中央社文字記者和一名攝影記者例外;三人不但天天能見到吳銘;自由出入城中戰俘營和關押粵軍營長以上軍官的天心觀後院;還能與吳銘一起喝酒聊天;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過得非常滋潤舒服。
六月七日;吳銘看完張東寧上呈的通敵案調查報告;同意釋放已交納三十餘萬贖金換取前程的信豐副縣長和警察局長;已經招供而且證據確鑿的兩個廣東商人和七名從犯繼續關押;其餘人員盡數釋放。
張東寧心領神會;數日來;他從兩個廣東商人的兩大商行和一家錢莊;抄沒了九十餘萬現金;兩個身家數百萬的廣東商人要想活命;恐怕還得各交五十萬贖金張東寧才會放人;否則的話他和吳銘寧願把人槍斃了;也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至於其他七名從犯;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被當成替死鬼斃掉;二是他們的兩個大老闆願意為他們繳納鉅額贖金。
至七日下午兩點;吳銘苦苦等待的粵軍談判代表沒有半點兒訊息;反倒是從南京匆匆趕來的康澤卻帶著人分別乘坐兩輛小汽車;在兩輛運兵車的護送下再次回來了;他身邊跟著的是軍政部陸軍整理處副主任郭爾珍中將、軍委會銓敘廳一科科長劉祖舜中將和他們的副官。
看到大佬雲集;吳銘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