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天黑之後發揮他們的行軍優勢,翻越山坡脫離戰場,休整一番從頭再來,因為藍軍調集迫擊炮和輕重武器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二、如果赤軍是故意為之,那麼潛伏在伍家嶺西南山腳下的另一個連將會是此戰主角,但具體怎麼打,小弟也無法猜測。”
此時此刻,吳銘已經悄然回到主力連隊中間,率領弟兄們直接翻越伍家嶺,迅速接近設定在東山腳下的藍軍指揮部。
北面工兵連弟兄的誘敵戰鬥還在激烈進行,正如陳誠所推測的那樣,工兵連一百五十名官兵沒有脫離戰鬥,而是以交替掩護的方式,撤往北面的芝山,在斷後一個排投出八十餘枚手榴彈之後,憑藉濃濃翻滾的硝煙,飛速衝上芝山半山腰的有利地形,架起集中使用的十挺捷克機槍,向山下逐漸集結越來越多的對手猛烈射擊,還不時投擲大量手榴彈,造成主力集結展開反擊的聲勢。
直到這個時候,周邊五個裁判小組才追趕到位,跟隨裁判組的六百餘名軍官團學員列隊到達,站在交戰區域邊沿地帶,引頸眺望,激動不已,不時相互交換意見,七嘴八舌地預測戰果。
伍家嶺東面,山腳下司令部裡。
誤判赤軍主力追到芝山上負隅頑抗的黃梅興等人,不由得長長地鬆了口氣,從地圖上看,退到芝山上的赤軍很難越過海拔四百米的陡峭山峰,為防止吳銘部斷臂求生,留下一部居高臨下頑強阻擊,掩護其大部從西面的山坳逃離戰場,黃梅興果斷命令一個連的預備隊增援前線,然後吩咐警衛排收拾電臺和地圖,把指揮部搬到前方一點二公里的交戰邊沿,以便就近指揮。
早已匍匐在山腰之上的吳銘和一百二十名官兵,等的就是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幾乎在黃梅興派出預備隊的同時,吳銘率部悄悄下山,不但迅速制服了心不在焉準備撤退的兩名警戒哨兵,而且非常順利地接近正在匆忙收拾準備搬家的藍軍指揮部。
兩組裁判的小組長和黃梅興很熟悉,看到沒什麼情況,戴著白袖章的裁判們都在和黃梅興等人輕鬆說笑,其中一箇中校還在感嘆吳銘沉不住氣,沒想到突然被高速撲來的一名赤軍精銳撞飛出去。
大驚失色的黃梅興下意識掏槍,結果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他的眉心上,吳銘那張可恨的笑臉清晰出現在他眼前。
吳銘說聲抱歉收起手槍,看了一眼被麾下弟兄完全制服的四十餘名藍軍官兵,走到兩名裁判面前敬個禮:
“我們打算埋設地雷,然後派一個排扛上繳獲的機槍和四門迫擊炮,從正在攻打我軍誘敵部隊的敵人主力身後,發動一輪猛烈打擊,然後迅速退回來,把得知指揮部遇險而前來營救的敵人引進雷區,地雷炸響之後再三面圍攻。”
裁判立刻明白過來,軍銜最高的中校裁判組長詢問吳銘:“你哪裡來的地雷?”
吳銘從自己的作戰背心側後掏出四枚手榴彈,熟練地捆在一起,走到帳篷外的幾個彈藥箱前,直接把集束手榴彈放到彈藥箱下方,順手將拉環別在牽拉帳篷的多餘繩索上。
幾個裁判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制止吳銘,中校小組長大聲喊道:“我們相信了,你可千萬別亂來,會死人的”
另一個大聲表態:“藍軍指揮部被端了,此戰可以宣佈結束……吳團長,讓你的弟兄們放開被俘的弟兄們吧,我這去就向仲裁長彙報。”
黃梅興氣得大吼起來:“不行我們怎麼可能失敗?我們還有兩個營的兵力,絕不可能失敗。”
跑去打電話的裁判根本不理會黃梅興如何喊叫,中校裁判組長含笑解釋道:“黃團長,你的指揮部都沒了,這個仗還怎麼打?要是吳團長真的埋下地雷引你的部隊前來,你覺得後果如何?”
黃梅興惱火地瞪了吳銘一眼,吳銘哈哈一笑,向他抱抱拳誠懇賠罪。
觀山上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