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軍座”陳力維咧著嘴;全然不畏寒冷;立正後一個莊重的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吳銘沒好氣地看了陳力維一眼;就帶著張東寧繼續上路;不時與官兵們寒暄;表情與剛才的嚴厲截然不同;隨時都是一副樂呵呵的和藹模樣;可把官兵們興奮壞了;一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雪下得很大;從早上到現在積雪已經兩三公分厚了;吳銘腳下一踏一拔;將雪地踩得咯吱作響。獨三旅的新兵們沒有太多機會見到吳銘;幾句話後就發現吳銘非常親切;就如同兄長一般噓寒問暖。
就在這時;部隊漸漸停了下來;吳銘驚訝地伸長脖子;拿著望遠鏡朝前方看;發現隊伍前方;有不少人擋住了去路;讓吳銘奇怪不已。
獨三旅擔任著全軍開路先鋒的重任;陳力維快步來到吳銘身邊;向吳銘請示:“軍座;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吳銘一擺手:“擋路的人不過是普通百姓;走;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陳力維沒有馬上答應。
對於新二軍來說;現在吳銘的安危至關重要;擋住新二軍去路的的老百姓挺多;粗略一看起碼有四五百人規模;陳力維害怕吳銘貿然與這些人接觸會有危險。
陳力維看了看張東寧;誰知吳銘眼急手快;一把扯住張東寧就向前走;後面的侍衛及警衛連官兵迅速跟了上去。陳力維見狀一聲嘆息;趕緊讓副旅長傅桐率領旅警衛連跟上;他自己則帶領大隊人馬加快了行軍速度。
別人如臨大敵;吳銘倒是一身輕鬆;踏著厚厚的積雪;來到停下的行軍隊伍前面。由於冰雪世界太過亮眼;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手橫在眉頭;微眯著一雙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吳銘一行。
老人高聲招呼:“來者可是吳軍長?”
見老人家語氣很客氣;不似有惡意;吳銘走到近前微微拱起手;對老人笑道:“我就是吳銘;你老人家好啊大雪天的;你老人家不在家裡休息;怎麼來這兒受凍啊?”
“老頭我好不好無所謂;只是新二軍的娃娃們很不好;我老漢看得心疼。”老頭子繃著臉;指著周邊荷槍實彈的官兵;對吳銘說道:
“吳軍長;你看看這些娃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現在他們卻僅僅穿著單薄的衣服;以後上了年紀肯定百病纏身。”
被老頭劈頭蓋臉一通罵;吳銘只好陪著笑臉道:“老人家說得極是;不過現在畢竟是戰爭年代;我們是軍人;吃點苦受點兒累並不算什麼據我所知;現在日軍同樣是吃不飽穿不暖;他們都能堅持;我們難道連小鬼子都比不上?
“吳軍長;你怎麼如此不關心你計程車兵呢?”老頭子語氣越發嚴厲了;指著吳銘說道:“就算你這個大軍長不關心;老頭我卻丟不下。他們一個個都是國家的棟樑;不能就這樣受苦受累”
老頭子說話毫不留情;讓吳銘感到有些難堪;但對方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吳銘不大好說什麼。
這時旁邊的官兵卻看不慣老頭子的自以為是;頗為不滿地道:“你這老頭好不知理;我們雖然都只穿一件單衣;但我們軍座也是穿著單衣;並沒有搞特殊化。你什麼時候看過如此愛護士兵的長官?”
老頭被周邊官兵七嘴八舌地教訓丨不但不惱;反而嘿嘿一笑;對吳銘一拱手;道:“看來吳銘軍長果真如鳳凰廣播電臺上說的那樣;虛懷若谷;不但能打日本鬼子;還愛護手下士兵;比之古代的岳家軍和戚家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待吳銘有所表示;老頭自我介紹:“吳軍長;老漢我姓鄭;家中排行老三;今年七十二歲;別人都稱我鄭三爺”
“人生七十古來稀;老人家高壽啊”吳銘抬起手;恭敬地稱呼道:“不知道鄭三爺攔住我們新二軍的去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