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著走”
見自己的愛車被推入河裡;錢大少發飈了;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可是他拿出吃奶的力氣;孫承元依然紋絲不動緊扣錢大少手腕不放。
孫承元懶得理會;提起錢大少扔到吳銘腳下。
“娘希匹;知道我是誰嗎?是不是想給你們師長惹禍?”錢大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衝著孫承元怒斥。
吳銘上前一步:“能惹什麼禍事呢?我是新二師師長吳銘;把轎車推下河的命令是我下達的;有什麼火氣盡管衝著我來吧”
迎著吳銘銳利的眼神;錢大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傳說中的殺神。圍觀人群先是驚詫莫名;傳說中的白虎星就在眼前;隨即人群就歡呼起來。
錢大少竭力擠出一絲笑容:“吳師長;別誤會;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下錢雄飛;目前在省保安處擔任中尉參謀……我那輛車是用三千多美元買來的;到現在才開了不到半年;車上後備箱裡有價值五萬大洋的金條……”
吳銘皺起眉頭;淡淡問道:“你既然是軍人;難道不知道我的命令;浮橋上不允許走汽車嗎?”
“這個……我可以出錢的吳師長;貴師將士搭建的浮橋;供那些賤民免費使用;他們哪裡知道什麼好歹?我就不同了;我姓錢;家裡有很多錢……”錢少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算了;汽車沒了就沒了吧;不過得儘快把黃金打撈上來。只要你把我護送到安全地方;那些黃金就歸你所有”
“行;現在我就送你到安全地方”
吳銘笑呵呵地回應;隨後轉過身;對旁邊的承元大聲命令:“此人身為革命軍人卻不聽軍令;按軍法處置吧”
“好嘞”
孫承元高興地點了點頭;手一揮;兩名侍衛立即衝上去將錢大少按翻在地;雙手剪在背後捆得嚴嚴實實。
錢大少有點兒急了;努力抬起頭;大聲道:“吳師長;你這是於什麼?我家有錢;有數不清的錢”
吳銘露出曖昧的笑容:“錢雄飛;你不是讓我送你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嗎?以我看;只有天堂最安全;現在我就送你去”
錢大少被兩名侍衛押著;朝河邊走去。
吳銘跳上路旁的一個土坡;對圍過來的民眾大聲宣佈錢大少的罪行。
自西去路上的橋樑遭到日軍戰機破壞後;新二師立即宣佈對道路實行軍事管制;尤其是浮橋必須嚴格控制車輛通行;但凡不聽命令擅自行事;新二師有權作出包括死刑在內的一切懲處。
當吳銘宣佈錢大少槍決的時候;圍觀民眾一片譁然。
錢家傳承千年;唐末五代時錢祖孫三代、五位國君主事;使得以杭州為中心的吳越國成為遍地烽煙的五代時期國力最強的地區;杭州清波門外的錢王祠便是供奉錢家先祖;綿延數十代下來;錢家枝繁葉茂;勢力遍及朝野;錢大少的父親錢學名是浙江省府中的實力派;平日貪贓枉法;壞事做盡;民眾見吳銘敢擼錢家虎鬚;不由拍手叫好。
錢大少破口大罵:“老子又沒殺人放火;憑什麼槍斃我?天下不平之事多了;你都管得過來?你要敢傷我一根毫毛;我錢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錢雄飛;你就安心地走吧;我聽說你們父子信耶穌;回頭上了天堂;你一定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啊”吳銘一聲譏笑;嘲弄道:“哦;對了;你說得對;這天底下為富不仁的人多了;我吳銘今天在這兒發話;看不見也就算了;今後只要看見為禍百姓者;我見一個殺一個。你將是實踐我諾言的第一人”
“且慢;刀下留人啊”
晨光中;黃紹在幾名侍衛簇擁下;艱難地擠開人群;邊走邊高呼:“吳師長;殺不得殺不得啊”
吳銘饒有興趣地看著由遠而近的黃紹;等其來到身邊才笑眯眯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