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處的那個小茅屋,對蕭十三娘說道:
“師傅心裡苦!”
“她出去走走反倒是更好一些。”
“她若是一直在晚溪齋裡憋著……我反倒是會更擔心她。”
蕭十三娘木然而立,“哦……希望師傅這次出去,還能遇見一個能走進她心裡的男人!”
劍舞搖了搖頭,“不會再有了。”
蕭十三娘扭頭向了劍舞,驚訝問道:“為何?”
“師傅這幾日在她的茅屋裡,一直在著一首詞。”
“……什麼詞?”
“李辰安寫給她的一首詞。”
“寫的啥?”
“不知道,她不給我,說、說那是他寫給她的,哪怕是我這個大弟子也不能分享。”
蕭十三娘懂了。
心想那李辰安死就死了,為何偏偏要留下一首詞來將師傅的心給拴住。
師傅才近二十一歲。
這晚溪齋也不是百年前的慈航靜齋。
她就不嫁人了?
那和尼姑有什麼兩樣?
“師傅走了。”
蕭十三娘又抬頭望去,那處茅屋的燈滅了。
一頭漆黑的小毛驢,一個穿著一身灰白麻衣的姑娘,一隻盤旋在夜空中的鷹,在這一天的晚上離開了晚溪齋。
向吳國而去。
蕭包子的臉上沒有了那悽然之色。
她很歡喜,很期待。
“辰安,我試過呆在這裡等你。”
“卻發現度日如年。”
“便覺得兩年已經過去。”
“你還沒回來,那我就去找你了!”
她戴上了一張漆黑的面巾,遮住了她那蓋世的容顏。
……
……
天明。
鍾離若水從李辰安的懷中醒來,見的是那張熟悉的臉,和那雙溫柔的眼。
昨晚她睡得很香。
許是因為那首《傳奇》。
也或許是那首《上邪》。
此刻醒來,她才知道主要還是李辰安就在她的身邊。
她已熟悉了他的味道還有他溫暖的懷抱。
這便是習慣。
習慣這個東西就像時間走過之後留下的痕跡。
朝夕的相處,時間雖然悄然而去,但自己對他卻明顯多了很多的依賴。
似乎覺得只要他在身邊,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就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於是,自己似乎就變得更懶了一些,因為有他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動腦子想什麼。
“頭還疼麼?”
李辰安伸手捋了捋鍾離若水額頭上的散發問了一句。
“不疼了……辰安,”
“嗯?”
“你,你是不是一宿沒睡?”
李辰安搖了搖頭,“我也剛醒。”
“哦,那起床?”
“再等等。”
“等什麼?”
李辰安咧嘴一笑,“想知道?”
“嗯。”
李辰安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鍾離若水那一瞬間滿臉通紅。
……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對面的山真的距離很遠。
李辰安站在懸崖之上望著對面的山崖,又了雲霧繚繞的山谷。
這該如何才能飛渡而過呢?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左邊不遠的地方。
他豁然一驚!
就在他的視線中,竟然有一根藤條已跨過了懸崖,如一道細細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