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的一僵,以至於她的短劍刺破了李辰安後背的面板——
李辰安光溜溜的啊!
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就被樊梨花給弄暈了。
這一刺痛將昏迷的李辰安給弄醒了過來。
李辰安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樊梨花那雙老眼在四壁逡巡,沒有發現李辰安睜開了眼。
“裝神弄鬼!”
“你再不出來,我就先宰了他!”
那個聲音又在石室中響起:
“姐姐……”
“我最後叫你一聲姐姐!”
“這裡有父母的亡魂,他們在著,著你做的這一出人神共憤之事!”
“當年,這裡面留下了我們姐妹倆還算是歡樂的幼年時光。”
“那一段時光雖然短暫,我卻銘記於心。”
“我們離開這裡之後,你給了我一個桃子,那個桃子的桃核我種在了松山劍院。”
“每一個春天,著那桃樹上的桃花,我就會想起你。”
“每一個秋天,當桃樹上的桃子成熟之後,我也會想起你。”
“我真的以為你早已夭折……卻不知道娘讓你走上了另一條路!”
一個穿著一身灰白麻衣的老婦人走入了這處石室中。
李辰安一瞧卻並沒有大吃一驚,而是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樊桃花也微微一笑。
她取了一件衣裳,輕輕一拋,落在了李辰安的身上。
她又向了樊梨花。
“父親,是洗劍樓進入這忘情臺的最後一代弟子了。”
“只是父親並不知道母親是五毒教的教主。”
“母親的身體,並不適合修煉凝霜訣,但她還是練了,僅僅是她將希望寄託在了父親的身上,期望父親能夠有那大運道將不二週天訣修至大圓滿。”
“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十餘年,而後有了我們姐妹二人。”
“父親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事實上他已經知道了母親的身份也知道了母親的目的。”
“只是那麼多年的相處,還有我們姐妹這對女兒,父親終究無法對母親下手。”
“在父親臨終之前,帶我去過一趟隱月……”
“你不知道的是,父親就是這一代隱月的主!”
“父親在那個時候就將隱月交給了我。”
樊梨花倒吸了一口氣涼氣,她瞪大了那雙灰白的眼,憤怒的問道:
“為何不是交給我?”
樊桃花向前兩步,“因為……你學的是母親的巫術!”
“你喜歡的不是練武,而是製毒和養蠱!”
“父親很擔心,因為這兩種東西都被江湖所不容……太陰毒,太缺德,必然招來殺身之禍!”
樊梨花一怔,她又裂開了那張無牙的漆黑的嘴,發出了夜梟般的笑聲。
“母親果然說的對!”
“母親說什麼了?”
“母親說……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樊梨花惡狠狠的盯著樊桃花,“父親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那珍惜得像個寶貝似的相公鍾離破,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花滿庭是個好東西麼?”
“陸初七是個好東西麼?”
“就算是商滌……他在青樓當真就啥也沒做麼?”
門口,王正浩軒抬頭向了師傅陸初七。
陸初七兩眼一瞪,卻一個字都沒說。
他嚥了一口唾沫。
蕭包子這時忽然羞澀一笑臉蛋兒微紅,低聲嘀咕了一句:“辰安……”
“他東西好,也是個好東西!”
【不要擔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