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會旁觀之事尋個究竟。
李辰安搖了搖頭,“不需要,只是想要見個老。”
“花老大人?”
“正是。”
李辰安抬步向前而行,向東跟在了他的身邊。
“曾經在廣陵城的時候,承蒙花老哥厚,我至京都二十來日,偏偏還未能登門拜訪。”
“文會定於戌時,還有個把時辰,正好去見見……人生無常,萬一往後沒有機會再見,豈不是遺憾。”
向東抬眼了李辰安,以為李辰安所擔心的是在文會上輸了,而後被皇上下旨砍了腦袋。
這樣的擔心極為正常。
哪怕這少年剛才才說了頗為豪邁的那句話: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恩師,有孫如此,當能含笑九泉!
三人同行。
站在了牌坊旁的那處高大的石碑前。
就著這秋雨中昏黃的燈光,石碑上所刻的字的並不是太清楚。
李辰安僅僅站立了五息,搖頭一笑,抬步走入了這牌坊。
太學院裡也有許多學子正在向外而行。
畢竟如此之大的一場盛會,畢竟能夠在這場盛會上親眼見李辰安,能夠見證他在詩詞文章之上的絕世風采。
哪怕今兒個太學院裡起了一股傳言,哪怕這些學子們聽了那傳言之後極為氣憤,但現在最為緊要的就是李辰安有沒有那逆天的實力絕地翻盤!
學子們心裡是忐忑的。
是擔憂的。
是為李辰安的勝敗極為關切的。
哪怕院正大人風輕雲淡的說了那麼一句:爾等放心,天既生了李辰安,他必將風騷文壇五百年!
這當然是院正大人對李辰安的強大信心,但李辰安所要面對的,卻是越國國子監最天才的學子們!
雙拳難敵四手。
惡虎還怕群狼。
何況自古便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之說法。
李辰安無論才學有多高,但詩詞文章一道博大精深,誰也不知道皇上會選哪個題目,誰也不知道姬泰又在這件事上做了些什麼手段。
他們與李辰安擦肩而過。
甚至偶爾還有人和李辰安對視一眼。
卻因為李辰安深居淺出之由,這些太學院的學子們,無一人認識他。
他們嘴裡談論的卻偏偏是他。
言語裡對李辰安憂心忡忡,對姬泰恨之入骨。
李辰安一路聽著,尤其是聽到了‘天既生了李辰安,他必將風騷文壇五百年!’這句話的時候,他咧嘴笑了起來。
他向了向東,忽然說了一句:“你聽,他們對我的期望是極高的。”
“他們其實是很清楚而今寧國之現狀的!”
“夜雖黑,卻也有螢火點點。”
“他們,就是寧國的希望。”
向東自然也聽見了那些學子們的話,也明白了李辰安這話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微微一嘆:“終究是螢火,難以照亮這夜的黑!”
李辰安擺手:
“不,我倒是以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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