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地上鋪著一床已經看不清花色的棉被。
偶爾有拾荒的老人奇怪的看著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漂亮孩子幾眼,然後又漠不關心的離開。
宴惜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是,腳就像生了根一樣,怎麼都邁不開腿。
“小朋友,你在這幹什麼?”負責管理垃圾站的吳建國忍不住上前問道。
“顧清明住在這裡嗎?”還抱著某種希望的宴惜卻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劃拉著嗓子,疼的難受。
“顧清明?”吳建國一下沒反應過來,“哦,你說老鼠啊。是這裡。你怎麼會認識他?你們……”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宴惜卻很明白,他和顧清明,就像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我,我和,顧清明,嗯,學校認識的,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他的事情……”宴惜乾巴巴的解釋,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會有結巴的一天。
吳建國笑了笑,雖然他不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孩子沒有惡意。
他也算是看著顧清明長大的了,他還記得那個女人丟下顧清明的時候,那個孩子是怎麼一點點熬過來的,一點點從死亡邊緣爬回來卻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老婆孩子,根本分不了那麼多的注意力給這個孩子,現在那孩子還願意將住處放在他的眼前,還願意和他說句話,就已經很不得了。
他還記得有個流浪漢動了小崽子的東西,小崽子竟用牙生生的從流浪漢的手臂上咬了塊肉下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接觸那個孩子了。
在別人眼中顧清明就像一隻下水道的老鼠,骯髒,警覺而兇悍。
“老鼠,不,顧清明……”吳建國隨便撿了個平坦的地方坐下,抽了口旱菸,緩緩敘述道。
顧清明的母親是個妓女,暗娼的那種。懷上顧清明是女人算計好的,女人打算用孩子嫁入豪門,所以最初的時候女人對顧清明還是很好的,可是聽說那個男子堅決不承認孩子是自己的,女人豪門夢碎後,就開始虐待顧清明。後來女人又傍上了個男人,嫌顧清明礙事,就扔到了幼稚園。
這家幼稚園是和小學一起的,在幼稚園呆滿一年就可以直接入小學。就在顧清明升小學的時候,大約那個男人嫌棄顧清明是拖油瓶,女人走的時候便丟下了他,自己走了。
吳建國說完,就接著去忙了,臨走前又想起什麼似得交代道:“老……咳,顧清明中午平時不會回來的,你要不晚些時候再過來吧。”
宴惜點了點頭,卻沒有走。
宴惜站了很久很久,然後,突然揉了揉酸掉的腿,伸了個懶腰,眼底卻有些不一樣的神采。
唔,是該好好計劃一下,怎麼養這個小貓崽。
既然要報恩,作為一個好學生,怎麼能不認真點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一更,該交待的都差不多了,小攻必須好好處理遛一遛了。
☆、紅棗要有棒子也要有
宴惜將飯盒放在了顧清明的小屋前,拜託吳建國幫忙看一下,不要讓其他人拿走了。這次宴惜沒有等小崽子回來就走了。
他需要好好計劃一下。
回到家裡的宴惜坐到書桌前,拿過大約成年人巴掌大小新的記事本,翻開第一頁,工工整整的寫下八個字。
《野生喵喵捕獲手冊》
第一條,要讓貓咪放心大膽的吧唧你提供的食物。
這條嘛,他現在算是做到了一半。在學校小崽子對自己的飯盒已經沒有任何戒心了,就是不知道放在小崽子家門口的,會不會吃。
因為自己找到了他的住所,可能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