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她臉上的表情扭曲,瘋狂大笑。
保姆徹底呆了,高聲喊著讓保鏢進來,又催促錢佑曼和阮棠,「老太太犯病了,你們快點走。」
一直走出院子,還能聽見客廳裡的混亂。保姆似乎在說:「老太太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快點叫醫生。」
阮棠從錢佑曼手臂上取下符紙,正面果然是紅色古怪圖案,「這到底是什麼?」她翻來覆去地看,還拿起來聞了聞,淡淡的香火味。
「什麼東西你就敢聞。」錢佑曼動作飛快從她手裡把符紙抽走,然後小心疊起來放進包裡,「以後遇到這種東西,不要隨便碰和摸。」
阮棠略微意外,「曼姐,你信這個?」
錢佑曼說:「有什麼不信?科學也不能解釋世界上所有事,如果只相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哦。」
語氣開玩笑似的一句,阮棠卻覺得她好像很認真。
回酒店路上,錢佑曼靠著車座椅背闔眼休息,阮棠翻開自己的筆記,在記錄金家的那一頁停留著,金老太太喊的那句「他是不是又活過來了」讓她很在意。當時金老太太的表情眼神全是恐懼,這點做不了假,難道林志遠真的是長生人?
阮棠還有一個專案組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線索——當初和嚴昱澤跑進會所找資料,發現過兩份選單,一份是1920年,一份是明朝洪武年間,也就是1398年。如果林志遠是長生人,很有可能是因為1920年的那份選單。
阮棠立刻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在金家看到聽到的資訊,這個人選只有一個選擇,嚴昱澤。可他剛失戀沒幾天,那天又態度不好,阮棠一時間有點猶豫,把手機拿出來又放回去。
……
晚上吃完飯,阮棠出去溜達一圈,剛回到酒店,在大廳被人叫住,「小姐姐。」
一回頭,是那天在酒吧共過患難的小助理。
阮棠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笑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我叫艾倫,是澤哥的助理,」艾倫倒是很識眼色,先自報家門,「咱們換酒店了,之前住的那個被粉絲知道了,天天堵著。澤哥覺得煩,剛搬到這裡來。小姐姐你住這裡?」
「我出差,他綜藝還沒拍完?」
艾倫短促地嘆了口氣,「拍完了,澤哥不走。這兩天他連酒店都沒離開過,就剛才換酒店才露了個面,也不讓我們助理進去,你說可怎麼辦啊?」
阮棠說:「再過幾天就會好了吧。」從高中到大學,她失戀見的多了,尋死覓活的都有,等冷靜下來還不是該幹嘛幹嘛,沒有誰因為失去愛情而長時間鬱鬱寡歡。
「我總覺得澤哥這次情傷太重。」艾倫說。
「哈?」
艾倫見她不信,臉色嚴肅,把她拉到大廳咖啡廳,「這不是一般的情傷,是戴綠帽子,這對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澤哥向來順風順水,連演戲都從不演反派,受到這樣大的挫折,簡直是毀滅性的好不好。」
阮棠想了一下說:「不演反派是因為他演技不行吧?」
「小姐姐你聽人說話的側重點真是太清奇了。」艾倫說。
為了證明他的話是多麼真實,艾倫把嚴昱澤和韓萌在公司藝能培訓時認識,戀愛,為了各自的發展,地下情三年的故事說的是情真意切,坎坷動人。
阮棠:「你剛才說的我怎麼覺得那麼熟悉,是哪個電視劇裡的嗎?」
艾倫說:「關鍵在於顏值,澤哥這樣的,談個戀愛可不就像偶像劇嗎?」
阮棠起了雞皮疙瘩,「行了,這個瓜我吃夠了。」
艾倫說:「都說到這裡了,小姐姐,你不去勸一下澤哥嗎?」
「我?」阮棠訝然,手指對著自己,「我和他又不熟,去勸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