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秉性中帶著一種柔弱,不似長在京中膏粱之地的女子那樣堅強。
就如同同是被夫君厭惡,順王太妃就敢跟她那好三哥打了半輩子,最後兒子襲爵,自在逍遙,而這位表嫂卻只能悲悲慼慼地過日子。
“這樣兒就夠了,有殿下的話兒,就夠了。”羅氏就哭道,“罷了,他想要休了我,就休了好了,我,我只不想在叫家裡頭因為我……”
“可不許說這個話。”五太太便上前摸著她的後背慈愛地說道,“齊家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你嫁過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裡是能隨意捨棄的呢?”她嘆道,“人無信不立,我應過你爹孃好好兒待你,如今雖……”她咬了咬牙,轉頭看了阿元一眼,便沉聲道,“那小子既然喜歡外頭的人,就一輩子不要回來!”
“母親。”羅氏抓著五太太的手流淚道,“是我誤了大爺的前程。”
她家雖說是書香門第,可是真心沒有了做官的族人,在江南不過是富足之家,與她的夫君完全沒有好處。當初她剛嫁過來,夫君就因這個挑剔過她,只說自己是王爺的侄兒,王爺的表弟,還是公主的表哥,這樣尊貴的身份,卻紆尊降貴娶了她這樣的女子,實在是虧了。因常說這個,她又是知道齊家的風光的,便有些戰戰兢兢,越發地用心服侍夫君,想要彌補自己的不足。
沒想到就算這樣,夫君還是喜歡了總督家的女孩兒。
“他文武都不成的,有什麼前程。”阿瑋就忍不住在一旁說道,“想要前程,偏攀扯嫂子的孃家做什麼?他真的有本事,京裡的伯父們會置之不理?”不敢去往京裡奔前程,還拿這個來欺負媳婦兒,阿瑋雖是妹妹,卻也噁心透了。
她一家子裡,竟然會有這樣的兄長!
“男子的前程不是從女人身上來的。”阿元出人意料地冷靜,見羅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便溫聲道,“表嫂只歇著就是,表哥的事兒,便交給我,總要給嫂子一個交代。”
羅氏眼淚迷濛,卻知道只由著自己,是全無辦法,流著淚就要在床上給阿元磕頭。
“何必如此。”阿元見自己在屋裡,竟叫羅氏不能好好靜養,扶住她,叫她睡下,自己便出了屋子,與五太太一同到了外頭的正房,坐下之後,便直言問道,“舅母想要如何?”
正房裡正與阿容說話,被阿容的談吐與風姿迷得有點兒不敢說話恐露怯的五老爺,就不安地看了五太太一眼,沉默了片刻,代替妻子低聲道,“若是他不肯悔改,只能……”他有些不忍,卻還是咬著牙輕聲道,“只能逐他出家門,從此以後,他只是他自己,再也不是齊家的人了!”這話,就是要將兒子把名字從族譜上劃掉的意思。
“我們家,雖只他一個兒子,卻還有女兒。”五太太的目光出人意料地冷硬,淡淡地說道,“日後,我只叫阿瑋招贅就是,總能支立咱們齊家五房的家業!”她說的順遂,況阿瑋的面上並無驚異,阿元就知道這舅母只怕是早就已經這樣決定了,頓時在心中對舅舅這一家有了些看重。
“只是招贅……”阿元微微皺眉。
有些子能耐的男子,誰會願意做上門女婿呢?太丟人了些。只是願意入贅的,卻又有些各種的想法,實在叫阿元有些為阿瑋可惜。
“我中意了一家,求殿下給咱們尋思尋思。”阿元的模樣叫五太太心裡微微一暖,便吐了些底來,說了昨日不好說的實話,與阿元懇切地說道,“也是咱們這江寧城裡的大地主,家裡有良田萬傾的,難得的是家中和睦,彼此和氣,又因不納妾,因此兄弟姐妹有愛。”
見阿元微微頷首,並未覺得不妥,她臉上露出了笑模樣兒來,繼續說道,“那家裡有個小子,因是幼子,因此日後不過是分些田地罷了,我相看過,是個憨厚的孩子,性子也純良,也並不介意住到咱們家裡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