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跳將出來。兩步來到水井旁,裝出一副打水的模樣來。陳圓圓呆呆的站了片刻,也清醒過來,趕忙躲進了裡屋。
不過,周勉卻是被人扶進來的。兩個模樣周正的小廝一左一右,攙著他走進院子。後面還想還有兩個低眉順眼的丫鬟。
喝得酩酊大醉的周勉一眼看見了朱平安,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推開小廝,搖搖晃晃的快步走到朱平安身邊,蒲扇大的巴掌,一掌拍在朱平安的肩頭,“兄弟,你做的好事!”
這一聲,險些將朱平安的三魂七魄嚇跑了一半,朱平安有些顫抖的回過頭來,“周兄,慢慢聽我解釋成不成,小弟,小弟我可不是故意的!”
周勉哈哈大笑,“解釋個屁,老子就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不要那麼武斷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朱平安眼神遊移,很快找好了翻牆落荒而逃的路線。
“嘿嘿!”又是一掌拍的朱平安呲牙咧嘴,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痛快啊!”周勉一咧大嘴,滿口的酒氣幾乎將朱平安掀了一個跟斗。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周勉意氣風範:“哥哥我當年沒發跡的時候,那也是咱們京城五軍營的校尉,兄弟你這一首詩,可是寫出咱們武人的氣概,我聽老段說,今天中午時分,可是將那些個酸臭文人給羞辱的不輕。詩詞怎地,咱們武人照樣作得出來,這意境、這氣勢、這文采,哪一點輸給他們,就憑那些自命不凡、滿口之乎者也的書呆子,作得出來嗎?”
“老段、武人?”朱平安有些糊塗。
“沒錯,段喜年啊!”周勉有些自得,“要說這老段,的確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啊。也是兄弟你會做人,要和咱嘉定伯府掛上關係,還沒忘了自己的上司。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上司可是個連眉毛都是空心的人物。這不,吃了中午的酒席,下午時分便登門拜訪,送來了五色禮物不說,還非要請我到家裡去吃酒。臨走,還送了我兩個小廝和兩個使喚丫頭。兄弟,你可是有福氣啊,跟著這樣的上官,可是能學到不少東西啊!”
朱平安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這個段喜年,還真是屬狗的,自己只是在他面前提了兩句,沒想到他倒是放在了心上,這麼快便付諸行動了。也難怪這個人一沒靠山、二沒本事,居然這麼多年在鳳陽一直屹立不倒。
等等,朱平安轉念一想,立刻回過味來。中午的事情,段喜年並沒在場,這麼快便得到了訊息,還講的繪聲繪色。那不就是說,自己作詩的這件事情,應該已經傳遍了大半個鳳陽了!
想到這兒,朱平安不禁暗暗叫苦。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肚子裡的存貨就那麼多,這名聲一傳出去,日後少不得被麻煩找上門。
不成,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打定了主意,朱平安就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著朱平安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勉嘿嘿直笑,這個小百戶,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周勉衝著朱平安的背影大喊道:“兄弟,盧公公那裡的事情不著急,哥哥我還打算在鳳陽多呆幾天歇歇腳啊!”
笑話,這麼急著回京城幹嘛。周勉可不是傻子,段喜年一上門,他的親朋故交都會得到訊息,說不定這幾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周勉從蘇州弄來的財貨,被流賊“劫走”了不少。這樣的機會,如何能夠錯過。至於晚歸幾天,也不是什麼事情,正好可以編一個脫險的離奇故事,也好多搏些伯爺的打賞,何樂而不為呢!
……
一路狂奔到軍營,就連站崗巡視計程車卒都很驚奇,朱百戶這是怎麼了,灰頭土臉的就跑回來了,這兩天可是巡撫大人特意犒賞三軍,分賜下酒水肉食不說,還允准各軍休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