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也害怕父皇的雷霆之怒啊!”
周奎苦笑:“雷霆之怒倒還好說,萬一皇上是找老臣要錢,那可就慘了!”
說著,周奎不經意的一扭頭,卻是看到了藏在朱徽媞身後的陳圓圓,頓時變了臉色。
朱徽媞何等聰明,一看到周奎的臉色便知道外公的心中是作何打算。連忙將送陳圓圓回來的宦官招過來,“劉公公,父皇不是讓你來宣讀口諭的嗎?”
宦官頭目趕忙跑過來,周奎帶著家人施禮,宦官頭目這才朗聲說道:“皇爺口諭。著民女陳圓圓返回嘉定伯府,由嘉定伯周奎妥善安排。皇爺還有話:朕不是貪戀美色的昏聵之君,朕明白你的心意,但絕不可有下次。”
周奎心頭一凜,心下卻是沮喪之極。這些年,后妃之爭始終未曾停止下來。田貴妃的父親田弘遇仗著崇禎皇帝的有意寬宥,欺男霸女、強佔土地不說。還與朝中文武公開結交,聲勢愈發盛大。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又費盡心思說服了身為皇后的女兒,這才將陳圓圓給弄進宮去。可沒成想,這才去了兩個月,人又給送了回來。
周奎心思轉動,良久這才長嘆一聲,吩咐周勉將陳圓圓安置到城中的別院,以後再作打算。反正皇帝又沒說如何安置於她,自己大可以將陳圓圓送給某位權貴,以此來換取相等的利益。
還沒等周勉和陳圓圓告辭離開,朱徽媞卻開了口:“外公,陳姑娘這兩月在宮中,空閒時,我便向她討教琴技和書畫。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是有師生之誼,您可千萬要好好照顧於她啊!”
周奎一愣,只得苦笑著答應下來。
而旁邊,木家小姐則握住陳圓圓的手,“圓圓姑娘不必擔心,只管安心先住下來再說。長公主殿下卻是個熱心腸的人兒,一定不會不管你的將來的!”
“那是自然!”朱徽媞笑嘻嘻的說道。
陳圓圓心頭一暖,衝著兩人盈盈下拜。“兩位和嘉定伯爺的恩德,圓圓銘記於心!”
陳圓圓跟隨周勉離開後。朱徽媞則也要告辭,臨走時又提起周奎所要進獻到宮內的東西。
周奎沒有辦法,回頭對家人說道:“去將陰掌櫃他們請過來,那些東西不要再送到本府了,直接就在門外等候,裝到殿下的馬車上!”
不多時,本是來到嘉定伯府送禮,順便將兩月來的利潤一併送來的陰世綱帶著兩個從人匆匆趕來。
周奎看看朱徽媞身邊的木家小姐,不禁問道:“殿下,這位是……?”
木家小姐給周奎見禮之後,朱徽媞拉著她的手說道:“說起來,外公也想必認識。新年之後,父皇召集京城大儒為太子哥哥授課,聽聞大儒木嚴梓先生雲遊歸來,便延請老先生入宮為太子哥哥講學。這位便是木老先生的千金木語菱。如今,嘻嘻,便是我的閨中好友!”
“可是天啟年間上疏彈劾魏忠賢的木嚴梓木翰林?”周奎很是驚訝。
“正是家父!”木語菱恭敬的答道。
“失敬失敬!”周奎倒是不敢託大。木嚴梓名震士林,皆因是天啟年間一封彈劾魏忠賢的奏疏。想當年,魏忠賢也不敢妄殺不識時務的木嚴梓,曾命令手下依附的文人挑出木嚴梓奏章的錯處。不想,花費了十日,竟是一無所獲,最後只能將其免官,逐出京城。木嚴梓文章的嚴謹可見一斑。
“外公又弄來了什麼好玩的物事,我不管,外公也要給我木姐姐弄一份來。木姐姐可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您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啊!”
聽聞朱徽媞的話,周奎頓時哭笑不得,轉回身看向陰世綱,“陰掌櫃,聽到了沒有,這就讓人速速準備吧,可千萬別丟了我嘉定伯府的面子啊?”
木語菱剛要婉拒,卻被朱徽媞按住了肩膀,“木姐姐不必客氣,外公他老人家的禮物可是輕易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