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液!
她咬了咬牙,直直站起身子,重重喘息一聲,重新加入戰團。
卻未曾見,一旁遠遠觀戰的赫連明,自袖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弩來,也或許是她已經看見,但卻無力招架。
獨屬於弩弓的箭矢剎那間破空而來,不是如平常箭矢一般‘嗖嗖’的聲音,速度太快,箭矢太過鋒利,反而沒有太大的聲響,直到近前才聽得清楚,但卻早已無處可逃。
然而她等來的,終究不是箭矢刺肉的聲音,而是神兵與神兵相擊發出的清脆響聲,她循聲回首望去,白衣清秀的男子,脊背有些微駝地立在自己身後,拿著長劍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仔仔細細看去,竟還有細細的血液順著劍柄滴落下來。
赫連明手中所拿的神兵她知道,是由天下間最為出色的能工巧匠以精鐵鑄煉而成,其中機關巧勁繁複密雜,射出來箭矢的威力說是尋常箭矢的百倍也不為過,青慎說過,就連他也不敢徒手硬接,如今這人生生擋下箭矢,倒是讓四周的人愣了一愣。
赫連明一時間也未曾回過神來。
玉瀟然盯著那細密而落的血液,眼中早已怒海翻濤,卻還未等他有任何動作,那人便傾身而起,猶如驚灘鷗鷺一般翩然而動,瞬間收割掉身側幾個殺手的性命。
他殺人的動作極為優雅,隱約間卻有一種氣吞霓虹掃陰霾的氣概,高大頎長的身影臨風而動,白皙好看的手指彷彿拈花一般拎著長劍,猶如乘風舞飛雪一般的廣袖獵獵作響,彷彿聲勢浩大的滄海呼嘯,雪白的劍身在半空中劃做幾道絢爛的弧度,就在這猶如蒼龍之舞的瞬間,幾個生命便已遠去。
赫連明率先回過神來,冷冷看著半路殺進的不速之客:“閣下是什麼人?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的好!”
他持著長劍的手微微抖動之後便平靜下來,血液因為空氣的寒冷而凝結在劍柄之上,他的聲音依舊從容冷靜,但卻如同來自地獄一般森然悠遠,聲音溫柔卻又霸道:“閒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何來閒事只說!”穿越之軍師孃子
一側的玉瀟然靜默不語,垂下去的面容看不清神色,而後聲音飄渺如天際煙雲,卻彷彿有種道不明的情愫:“你怎麼來了?”
那人卻是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將她交錯縱橫的傷痕收進眼底,答非所問道:“我來晚了!”
“你不該來!”她猛然抬首,咬了咬唇。
他渾身一頓,平靜的目光裡彷彿有種悲傷的情愫劃過,隨即只是收斂了神色道:“來都來了,再說這些,毫無意義!”
“哼!”赫連明一聲冷哼,看著被圍的兩個人,聲音裡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既然閣下執意如此,那便是找死了,來人啊,把他們倆都給我殺了,也免得黃泉路上太過孤單!”
四周之人一得令,便立刻以一種更加兇猛的攻勢圍了上來,似乎是知道那人是不好對付似的,便統統使上了渾身解數。
玉瀟然顯然沒有了多少戰鬥力,身側那人素袖翩飛猶如銀蛇狂舞,將四周傾身而上的利刃統統擋了回去,竟然使玉瀟然沒有收到半點傷害。
玉瀟然一邊遊走一邊舞動手中的彎刀,她並不擅長使刀,所以之前她的武功才大打折扣,致使自己傷口滿布,事已至此,如今她只有不再進攻轉為閃躲以減輕身側之人的壓力。
她看到原本已經凝結的血液又再次滑落下來,但卻絲毫不影響那人揮舞長劍的姿勢和速度,他的身姿依舊優雅,看似不慌不忙但卻看不清他出劍的軌跡,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地將那些殺手的長劍阻攔回去,卻又在下一刻恰到好處的劃上另一人的命脈,他一舉一動,沒有絲毫的無用功。
四周殺手像是已經知道了弱點所在,便統統開始避開那人將兵器砍向玉瀟然,那人為保她不受傷害,便只得一步步將那些殺手向後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