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若有錯,也是錯在太顧念手足之情,皇上難道就真不在意他的死活了?那麼黑的地方,他一個小孩子,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被嚇出個好歹來,那該如何是好?」
皇上都沒好意思說,他雖將胤禛一個人丟在崇聖殿,可暗處卻還是派人守著的,但凡有半點不對勁立馬與他說一聲的。
他也只能與太皇太后賠笑臉:「老祖宗,朕也是得您教養長大的,朕記得您當初曾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胤禛出發點是好的,這一點,朕也是知道的,不然就該賞他板子了。」
「可這孩子打小就頑劣,若是不加以管教,只怕以後要釀成大錯的……」
誰知他這話還沒說完,太皇太后就冷冷掃了一眼過去,皇上沒法子,只道:「是,都是朕的不是,平日裡疏於對胤禛的管教。」
太皇太后頷首道:「既是這般,那皇上就該在孩子們身上多費些心思才是,那哀家就去接他出來吧。」
也不等皇上說話,太皇太后便扶著蘇麻喇嬤的手走了。
等太皇太后緊趕慢趕趕去崇聖殿時,只見胤禛正巴巴踮著腳看上頭的排位了,更是忍不住感嘆道——這歷史上的皇帝可真多啊,有些他都沒聽說過了。
太皇太后麻溜將胤禛接回慈寧宮,更是放出話來,胤禛在崇聖殿被嚇壞了,這些日子得在慈寧宮好好歇著,至於功課什麼的也得放一放,等著中秋節過了與五阿哥一起再去上書房念書。
胤禛只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可見德妃與純禧公主哭哭啼啼,彷彿他好像受了天大委屈時,他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忙道:「……你們別哭啦,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了,也就是名聲會受到點影響,我又不在意這些,倒是那個納蘭揆方,哼,當初我就該大力些,讓他額上的疤再嚴重些才好了!」
德妃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可純禧公主眼淚依舊掉個不停,只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胤禛怎麼勸都沒用。
就連五阿哥學起小豬叫,純禧公主還是眼淚不停。
後來還是太皇太后拍著她的手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壞心腸的人會有報應的……至於你的親事,哀家自有打算,只要你不點頭,便是皇上發話了,哀家都不會叫你嫁出去的。」
「如今你還小,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你看的極重要,可有些事兒啊,根本不必在意的,等著你幾年後,幾十年後回想起這件事來,只怕都記不清來了。」
「哀家也是打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純禧啊,你該慶幸,慶幸還有幾個好弟弟了!」
純禧公主這才心情微微好些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胤禛便安心住在慈寧宮,當然,外頭那些事兒他也沒忘記打聽,知道納蘭揆方額上留了個大拇指大小的口子,皇上原下令要他回去養傷的,說是養傷,只怕這輩子都進不了上書房,後來還是大阿哥與納蘭明珠求到皇上跟前,皇上這才鬆了口。
以胤禛對皇上的瞭解,只怕一開始皇上就沒打算將納蘭揆方送回去,畢竟就是皇上做人做事也是要講道理的,按照明面上的道理來說,納蘭揆方可不是過錯方。
不過這樣更好,胤禛一想到日日見著納蘭揆方額上頂著個疤,心裡就解氣。
至於純禧公主與納蘭揆方不清不楚這事兒,還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太皇太后一出手打死了幾個嚼舌根子,散播謠言的宮女太監,這流言更是嘎然而止。
不光如此,她老人家更是放出話來——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可若真想求娶,那就大大方方上門來求親,使那些麼蛾子做什麼?哀家是老了,卻不是傻了。
這話就是故意對著納蘭明珠說的。
一時間,再無一人敢私下議論此事。
可經過這件事,倒